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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出口,那鹅黄磷光陡然聚作漩涡,在悬冰上方绕了两圈,向醉仙姑脊背猛冲来。
苏荣和鹿连城环顾周遭,只觉紫光中掺杂了细密的烟尘,渐次浓厚,终于聚拢成团,现出追云子那张没有眼睛的面孔来。
人面得以成型,一时间飞沙走石,苏荣、鹿连城各举臂御沙。
醉仙姑望着追云子,道:“齐哥,你莫要再耗损玲珑子的法力。”
说着话,她将体内磷光导至印堂穴,旋飞冲天,剑指一送。
只见一粒金珠从醉仙姑印堂飞出,化作莲花的模样,消隐在追云子那副烟尘汇合的面孔下。
然而追云子随即张口,喷出一条火蛇。
那火蛇一近醉仙姑便四分五裂,变作猩红齑粉,朝她面门、胸口扑去。
“你血魄已有空乏之象,方才险些伤了内丹。
你再固执,还不知何时才可痊愈。”
追云子说着话,齑粉已贴上醉仙姑面门和胸膛,登时金光闪闪。
与此同时,一团金色火焰在她周身燃起,火舌蹿至两丈之高,把醉仙姑身下的悬冰也染作金黄了。
只半盏茶的功夫,待那金焰灭了。
常朝云才敢问醉仙姑:“师父,你可好些了?”
“那铜羚蛊算不得狠毒,每到毒发之时,五脏六腑虽则血魄多有乱象,却无多少痛苦。
正因为这毒瘴看上去平平无奇,修为不足者往往轻视。
殊不知此蛊毒症越轻,害处越大,到头来水滴石穿、积重难返,便会伤及内丹,损失道行。”
醉仙姑摆手道,“我是印堂中毒,蛊毒剂量又重,若不加控制,中毒翌日毒症便会消失,再七日则损道行,再七日则有肉身尽毁之险。”
,!
苏荣道:“原来醉仙姑方才毒症大发,实乃解毒之方。”
醉仙姑笑道:“不愧为仙山正室,果真冰雪聪明。”
她又问常朝云道:“朝云,你难道不觉奇怪,何以灵蛇堡内焰气冲天?”
“想是师父中的铜羚蛊至阴至寒,需以焰气冲抵。”
“恰恰相反。
那铜羚蛊是至阳至烈的瘴法,而其法门五行中,又火位旺而水位衰。
要克此瘴,不能依寻常之理。
它旺火,我便给它火上加火,它畏水,我便以寒气凝水成冰,偏避它软肋。
以错打错,将乱就乱,正是此中道理。”
鹿连城道:“素闻天魔一门长于毒瘴之术,想来,你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法子?”
醉仙姑直摇头,说:“若是寻常法门炼出的毒瘴,以毒攻毒倒也行得通。
不过苦头陀的铜羚蛊毒症几近于无,而且中毒越深,越是毒症轻微,若以毒攻毒,只怕铜羚蛊毒瘴未清,倒先叫攻毒的瘴法要了性命。
我原先也有以毒攻毒的打算,多亏齐哥以九霄玲珑子入我经脉诸穴,发现此瘴另有乾坤,我便想了个置死地而后生的法子。”
她转而对常朝云说:“你可还记得蚀骨禅有一大禁忌?此咒是法无虚发的,一旦施咒必将咒法玄关打入他人任督二脉,封其血魄。”
常朝云道:“自然记得。
此咒一经施用便无退路,要么制敌,要么害己。”
“为师用这蚀骨禅自封任督二脉上的血魄,再在灵蛇堡内助长铜羚蛊的法力,是要逼铜羚蛊现出毒症,每日发作,以知其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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