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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这么多年书,却看护不了幼妹约束不了自己夫郎,你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我要是你,我都羞愧到去码头找个工做,省得浪费笔墨。”
“你……”
岁季情觉得岁荌说话难听,没忍住伸手指着她,但她自诩脸皮薄不说难听话,一时间还真吵不过岁荌。
只是她二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在五岁元宝的视角看起来,她抬手这个动作是想打岁荌。
元宝松开勺子毫不犹豫伸手抱住岁荌的腰,瞪向岁季情,奶凶奶凶地吼,“不准打我姐姐!
你这个坏人!
坏表姐姐!”
岁季情简直有嘴说不出来。
她什么时候要打岁荌了?
岁氏一直在堂屋门口听着呢,听到这儿才冲出来,一把扯开站在灶房门口的岁季情,叉着腰瞪向灶房里的一大一小,“打她又怎么了,我还要把她撵出去呢!
连她带你,一起从我家滚蛋!”
“她就算了,不知道是从哪儿捡回来的野种,你更是,你俩都是没人要的贱种。
如今赖在我家好吃好喝住着就算了,现在还要张嘴咬人了?!”
“哎呦——”
岁氏还要再骂,岁荌直接脱了鞋,朝他的脸砸过去。
“啪”
的声闷响,鞋子正中他那张尖酸的脸,鞋掉在地上,明晃晃的泥跟鞋印子留在了岁氏脸上。
岁氏气到愣在原地,半响儿不敢相信。
打人不打脸,这对于岁氏来说,比骂他一顿还要羞辱他。
“小贱种,我跟你拼了!”
岁氏气炸了。
岁季情本来不想管的,直到余光瞥见陈家老爷子带着谁往这边来了。
她好面子,赶紧伸手拉住岁氏的胳膊,“先别气,先把脸洗了,有人来了。”
岁氏哪里管得上脸,他恨不得掐死岁荌,“别说有人来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他一只胳膊被岁季情拉着,一只手指着岁荌,“瞧瞧,这就是你娘养的好女儿,你的好妹妹,就这么对我的!
我嫁到你家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血霉!”
岁荌见岁氏要冲过来,慢悠悠把另只鞋也脱了,拎在手里。
她站起来,光脚朝岁氏走过去,手中还颠着她的鞋,“别拦着他,让他来。”
岁荌拿着鞋,嘴角挂着浅笑,“骂,继续骂,我要是再听见‘野种’二字,别怪我用鞋抽你。”
岁荌十二岁,个头比岁氏还要高一点,面对面站在岁氏跟前,“骂我可以,骂我娘跟元宝不行。
你不是野种,你有爹生有娘养,就养出你这个一口一个‘野种’的好儿子?我娘要是活着,不得好好问问你爹,就这么教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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