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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气得脸涨成了一颗紫葡萄,“我等名讳乃父母所起,你竟以此揶揄,好生恶毒!”
“你们给我等着!”
她愤怒说完,便拉上一旁的伙伴,转身追逐李朝安去了。
“她们一个叫邵冰,一个叫缅眺,什么烧饼面条,亏你想得出来。”
柳文竹颤着双肩在宁拂衣耳边道。
哦,原来是记错了,宁拂衣点头。
宁拂衣本想气势好好舌战群雄,谁知一个口误便气跑了人,顿觉无趣,只得拉起笑得停不下来的柳文竹,百无聊赖地进了门。
北苑的装潢最为普通,无论是庭院还是厅堂,几乎都为花岗石所制,倒不是苛待修为不高的弟子,实在是年轻弟子大多不能好好控制仙力,常常一修炼便将北苑毁于一旦,宁长风连着修缮了十几次,最后实在难以忍受,怒而求来最坚硬的花岗石,将整个北苑翻新了一遍。
宁拂衣穿过对着她窃窃私语的众同门,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授课的厅堂,寻了个角落舒舒服服窝下。
“衣衣,今日据说有要事,长老们都要来北苑,你别睡了,当心又要挨骂。”
柳文竹伸手拽宁拂衣衣袖,想将她拉起来。
“骂便任他们骂去,不过是仙脉仙力那些东西,我一个废物又学不会。”
一心向恶的宁拂衣将烂摆得彻底,抬起头来,换了个方向趴了下去。
柳文竹替她着急,刚想用力拉她起来,便见门外走进一长身玉立的男子,于是眼睛一亮,对着宁拂衣的腰窝用力戳了下去:“衣衣快起来,容锦师兄来了!”
她这一下没收住力道,险些将宁拂衣脾脏捅出来,宁拂衣吃痛,龇牙咧嘴地直起了腰。
“柳文竹,你……”
宁拂衣说不出话来,要知道柳文竹虽长得文弱秀气,实则却有着一身怪力,连门外千年的垂杨柳都能不用仙力倒着拔出,再正着插回去。
故而这一下,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柳文竹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连连道歉:“对对对对不住,衣衣……”
“无妨。”
宁拂衣噙着眼泪摆摆手,待疼痛缓了,才往门口看。
熟悉的身影,头发一丝不苟束在白玉冠中,身穿掌事弟子的深蓝色衣袍,腰背挺拔笔直,腰间挂着与柳文竹同样的莲花木雕,也是宁拂衣送的生辰礼。
只是他那个木雕看起来歪扭得很,是宁拂衣刚学时刻的。
宁拂衣眨了眨眼,掩盖住眼底的酸涩。
宁拂衣自认不讨人喜欢,事实也确是如此,从小到大待她好的人没几个,门中弟子碍着宁长风的面子表面不与她起冲突,背地里却没少鄙夷,而长辈们觉得她没有天赋还不思进取,也从不给她好脸色。
所以无论掰着手指头怎么数,算得上对她好的人,除去宁长风和柳文竹外,便只剩容锦师兄了。
容锦是个好人,还是个滥好人,这也是宁拂衣认为容锦对她不错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如此,小时候宁长风嫌麻烦不愿意照顾她时,便总将她扔到容锦那里。
而容锦也不负所托,一个未婚配的年轻男子整日研究喂奶和照顾婴儿,硬生生把自己学成了一个合格的奶娘,小时候宁拂衣的衣裳都是他亲手缝的,可谓尽心尽力。
时间久了,宁拂衣便真将他当成了兄长一般的人来尊敬。
后来宁拂衣入了魔,还将一心正道的容锦气得大病一场,宁拂衣本以为他们会自此陌路,谁知后来她受了重伤又被诸仙围剿,被卷入其中的容锦阵前倒戈,将她推出了诛魔的阵法。
自己则失去了逃生的机会,在宁拂衣眼前被天雷劈中,生生化为了齑粉。
虽然如今容锦
9、玉佩()
正好好站在她面前,可回忆一涌现,宁拂衣还是觉得心脏如针扎一般得疼。
远处的容锦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了宁拂衣身上,许是看出了她神色不对,于是快步朝宁拂衣走来。
“拂衣,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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