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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关怀问?候。
只有这劈头盖脸的一通骂。
原是春末夏初,天气渐暖,可尤妲窈却觉得此?刻好似仿若寒冷冰窖,袖下的指尖攥成了拳,眼里?的光也一点点散了,只垂下头,抿唇闷声道了句,“凭着那些?流言蜚语,父亲便认定是女儿?搅黄了表姐的婚事?在您眼中,我当真就是那等丧德行之人??”
“是也好,不是也罢,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我只问?你一句,为何你到?哪儿?,哪儿?就会生出?这么许多事端?”
尤闵河已?被这连日来的流言蜚语,搅闹得精疲力尽,他现在已?经没有劲头再去探究事实真相了,只意志消沉摆了摆手?。
“在家时你乍然被爆出?与下人?私通,闹到?最后还出?了人?命;到?了忠毅侯府这头,你前脚住进来,你表姐订下了十余年?的婚事后脚就被冲散了,个个都还说你与未来表姐夫有染……窈儿?啊窈儿?,这一连串的邪门事儿?,旁的女儿?家一辈子或都碰不上一件,竟全被你撞上了?你让为父作何感想?”
“罢罢罢,为父已?经没有心?思去细想,权当是流年?犯了太岁罢!
尽孝心?让为父多活几年?也好,又或者你躲避风言风语换个宝地呆着也罢……总之这京城,你是决计不能再呆下去了,这就收拾收拾回潭州老家吧,为父答应你,待再过两年?,人?们?将这些?污糟事忘得差不多了,我定好好为你寻门好亲事,届时你照样可以与京城往来看你庶母……”
说都说到?这个份上,尤闵河觉着女儿?总该体谅他这一份心?,该好好听话去打包收拾行李。
谁知她还站在原地不动,泛着盈盈的泪光,眸光中的倔强几乎要冲出?天际,梗着脖子一字一句道,“不!
女儿?没错!
女儿?不走!”
“…你忤逆不孝!
…孽障!”
尤闵河被气得两眼一黑,几乎就要昏阙过去,抖着指尖对?着女儿?鼻尖,先是怒骂两声,然后又颤着嗓子,“你以往是个最乖顺的孩子,曾几何时,竟变成此?等模样?我是你的亲生父亲,莫非还会害了你不成?你还留在京城做什么?外头那些?编排我听了都觉得老脸臊得慌,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能受得住么?我只再问?一句,你到?底回不回潭州?!”
她几乎将唇瓣咬出?血来,由牙缝中挤出?这几句话,“就算死,女儿?也只死在京城,哪儿?也不去。”
空气停滞,落针可闻。
在愤怒攀升到?极点之后,余下的只有失望。
尤闵河那口心?气忽就散了,眸光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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