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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使了个眼色,一路追逐跑到了皇帝巡行的街道上。
撞上了从西平郡公府出来的蒲坚。
鱼歌一路跑到蒲坚面前站好,眉眼含笑,两只小手上全是灰。
蒲坚还未说话,只看到了一群人从长街上走了过来,其中一人身着寒衣,却自有一番风骨,与他人不同。
那人随人群一同走过来,也看到了蒲坚,见蒲坚身旁的鱼歌与另一小孩玩闹得正欢,便上前来逗趣道:“这长街是皇帝巡行的街道,你们在此玩耍,就不怕司隶校尉把你们捆起来?”
鱼歌与那小孩面面相觑,鱼歌只知道这里常有装饰精美的车马经过,哪知道是皇家的车马,她本是惜命之人,一时愣了。
蒲坚见鱼歌被吓住,只向那人回答说:“司隶校尉只捆有罪的人,不捆玩耍的小孩。”
那人笑了笑,转过身对随行的人说:“此子有霸王之相。”
说完也不多言,随着众人往西平郡公府去了。
鱼歌回到府中,心里有些不开心,想她堂堂学霸,重生后却不思进取,倒越发活的像个五岁的孩子。
江氏见她回来,忙走过来说:“方才还到处找你呢,可是出府玩去了?”
鱼歌答:“出去了,和邻家的孩子一同到街上去了。”
江氏闻言吃了一惊,这要是遇到了坏人该怎么办?还未开口,只见鱼歌问,“娘亲找歌儿做什么?”
江氏说:“你前些日子说要念书,你父亲专门让人到鲁地为你请了位先生来。
先生到了,可不得找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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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歌闻言有些惊喜,问:“先生呢?”
江氏说:“先生还有事,随朋友出府到西平郡公府去了。”
鱼歌又问:“先生到那里去做什么?”
江氏抱起她,走在回廊上,边走边说:“听你父亲说,府上派去请百里先生的马车和西平郡公府上派去的马车几乎同时到,百里先生到邺城来,先到了府上,才去拜访西平郡公,也不知是去做什么。”
当夜里,鱼海到小院里来,鱼歌正教女奴玩翻花绳,见鱼海来,只朝屋里大喊了声:“娘亲,爹爹来了!”
说完继续翻,正玩耍得开心,忽然被鱼海抱起来,进了屋去。
江氏正在做女红,鱼海见了,说:“都说了夜里不要做针线活,怎么就不听呢?”
江氏剪断线,说:“转眼就入冬了,歌儿又长高了些,可不得抓紧时间给她做冬衣吗?”
鱼海放下鱼歌,对江氏说:“做衣服这种事情让懂得裁缝的女奴去做不就好了吗,何必亲力亲为?”
江氏笑而不语,把鱼歌拉到跟前,说:“女奴做的哪能跟自家娘亲做的比。”
说着,把新做好的衣裳往鱼歌身上比了比,笑着问鱼歌,“对不对?”
鱼歌看着江氏脸上笑出的酒窝,伸手轻触,笑着说:“对!”
摸完被江氏挠着笑了半天。
见她们玩笑罢,鱼海方才坐下,说:“今日里百里兄说先收到了我们府上的书帖,到西平郡公府上去请辞,西平郡公不许,如今连人都扣在府上,特让人来商量,说让歌儿到西平郡公府去上学,每日派车马来接送,问我们愿不愿意。”
江氏闻言有些没好气地说:“人都扣在那儿了,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呢?我们总不能去把人给抢回来,伤了两家和气。
只是转眼入冬了,这来来回回的哪有在自家府上方便,再者,谁都知道郡公家中子孙繁多,谁知道歌儿去了会不会受人欺负?特别是那个少了只眼的孩子,别说欺负,吓都能把歌儿吓哭。
与其来回折腾,不如另请人来,天下又不止他一个教书先生。”
鱼歌窝在娘亲怀里不语,只听父亲说:“话不是这个理。
百里兄在郡公府只教两个孩子,你猜是谁?一个是与歌儿交好的蒲坚,一个是与歌儿有婚约的蒲苌,你担心的被人欺负的事是绝对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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