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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子,这芦苇杆是我早上从我家库房里一捆一捆的抱出来的,绝不是小小偷的,这个我可以做证。”
李全福也站出来解释,李老太简直是胡搅蛮缠。
“你说是你家,就是你家的了,我昨天晚上才少了芦苇杆,今天早上他们就盖房子,你和老二是拜把子的,你当然是像着他说话。”
李老太瞪着那吊三角眼,战斗力十足。
“奶,我给您磕头了。”
一声惊呼,只见李小小猛的跪到地上。
双膝着地,跪着朝李老太的方向挪动好几步,泪如雨下,神情悲伤。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小小。
“奶,四叔他们是您的儿子,我爹也是您的儿子啊,昨天您把我们赶出来,还好有全福叔收留我们一晚,不然我们就要露宿街头,全福叔可怜我们,借我们芦苇杆搭个草棚,也好有个安身处,如若不然,时间久了我们一个个病死饿死街头,您就不怕有人戳您脊梁骨吗,半夜您能睡得着吗?”
李小小声泪俱下,哭诉着。
围观村民早就看不惯李老太了,出来纷纷指责她。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那心都歪到天边去了。”
“全福都说是借小小家的,她还不依不饶的。”
“谁说不是,小小一家穿的像是叫花子一样,再看老大家的闺女,穿的都是绣花细棉布,在咱村里那可是独一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大小姐呢。”
“年前我还见着李家的芦苇杆,是小小和她娘大冬天的从浅滩处割的呢。”
“还不一定是小小偷的呢,就算是偷的,也不能这法子糟践自己家孙女。”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说的李老太没脸,气场也不如刚才强硬。
“你们知道什么,是有人看见李小小昨天晚上去我家偷的,没凭没据我们能来这里。”
李老四见所有人都向着李小小,有些按捺不住了。
李老四这样一说,众人又开始怀疑起来,看着李小小眼色有些变了,难道真是李小小偷的,清河村民风淳朴,很少有偷鸡摸狗的事。
她们一家被分出来,如果回去给李家要,李家不给是一回事,如果真是偷,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时里正来了,问清了事情的缘由,当听到有人看见时,心里不免起了疑惑。
“四叔,是谁看到的,你把他喊出来,我要当面与他对质。”
李小小抬头看着李老四,语气坚定,声音带着大哭后的低哑。
“老四,去把那人喊来。”
里正在一旁开口,今天这事,谁是谁非一定得弄清楚。
李老四面露犹豫之色,看向人群中一个探头探脑的少年。
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见李老四朝他看来,目光下意识有些闪避,想要退出人群。
“二狗。”
李老四无奈,只好喊他过来。
名叫二狗的少年,在众多探究的目光中,只能硬着头皮走出来。
“把你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一定要好好的说出来。”
李老四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二狗,并刻意的加重了“好好的”
三个字。
二狗全名叫张二狗,家里只有一个60多岁的奶奶,他爹原先是个猎户,家境还不错,在二狗很小的那一年冬天,上山打猎,大雪过后,地面结冰,一不留神踩空,从山上滚下来,发现太晚,活活的给冻死了。
二狗爷爷很多年前就去世了,二狗爹的离世,令这个家庭失去了收入来源,日子一天过的比一天清贫,二狗娘受不了改嫁了,面对幼小的孙子,奶奶过分宠溺,很少让他干活,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性子,整天的和李老四一块游手好闲,在村里闲逛。
“那个,我,我,我昨天晚上看到李小小从老李家抱了东西出来,去李全福家了。”
面对里正和村里众多村民,平时说话挺顺溜的二狗,这会却有些结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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