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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在大半年就把母女俩赶出家门,嫌弃她们在家吃白饭,对母女二人非打即骂……我们亲眼看着李家人签下断亲文书!”
有了玉河村村民的亲口证词,先前那些辱骂姜家不孝的不知情人知道自己冤枉错了人,纷纷羞愧地低下头。
更有不满者小声地唾弃起来:“呸,这李家人真不是东西,竟敢颠倒黑白,这不得治个欺瞒上下的罪名!”
“就是就是,我以前就听说过了,这李家人最爱磋磨家里的媳妇儿,把人往死里打,有次直接把人家小媳妇打得头破血流,那孩子也是被饿的奄奄一息……人家不带着孩子跑才怪呢。”
有知情者纷纷站出来发言,讲述了李家曾经如何丧心病狂对待儿媳的事迹,直听的周围的人们纷纷硬了拳头。
要是不是李家老两口跪在公堂上,他们不好出手,早就往他们身上扔臭菜叶和石头了。
公堂上的李老爷子和李老爷子吓得瑟瑟发抖,全然不敢说一句话。
姜未的声音再次响起:“李家所作所为,大家心知肚明,县令当人,难道还需要我交出断亲文书来给你们看吗?”
“哼,你这农妇倒是会巧言善辩,我又怎能不怀疑这些证人是你专门请来的?”
陆县令冷哼道。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豁出去了,说什么都不能接收这些村民的证词。
姜未便道:“一个人会说谎,两个人会说谎,难道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会说谎吗?”
“怎么不可能!
你姜家卖肥皂赚了大钱,收买整个村子的人有何不可!
?”
旁边的孙员外连忙开口道,“大人,此妇人狡猾如此,定然不能听信她的话,除非她交出有力的证据!”
他笃定姜未交不出断亲文书,才叫来如此多的人为自己作证。
“没错,姜氏,你说你已经和李家断亲,那就交出断亲文书来!”
陆县令沉声道,“否则,这些人的说辞本官是不会听信半分的!”
姜未勾了勾唇角:“大人当真要看断亲文书?”
陆县令一愣,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但旁边的孙员外已经按耐不住地道:“姜氏,你想证明自己,就赶紧拿出来断亲文书来!”
“孙员外,公堂之上,乃是县令判案审问之地,你区区一个员外,在这里瞎闹个什么劲儿。”
旁边的杜县令冷淡地开口,“你要是再这样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胡乱开口,本官不介意告你一个妨碍公务之罪。”
孙员外一听,顿时一噎,讪讪地闭嘴,坐回了座位上,再也不敢开口。
没有了孙员外叫嚣的声音,公堂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姜未将手伸进怀里,缓缓摸出了那一纸文书,道:“这便是当初我和李家签下的断亲文书。”
才刚噤声的孙员外顿时又坐不住了:“不可能!
这是假的!
一定是假的!”
说完,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连忙朝边上的陆县令低声下气地道:“陆大人,李家的三儿子早就回来了,姜氏作为他家三儿媳妇,怎么可能带着女儿离开生父,这断亲文书一定是她们伪造的。”
此话一出,不仅在场的玉河村人惊住,连姜晓晓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李家三儿回来了?
她这具身体的父亲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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