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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玿却挥手,“别,别,千万别,万一叫人认出来,岂不麻烦?”
怜音道,“哪有那样巧的?这是在允州,又不是益京。
况且到了京城,到时候嫁入王府,你还整天躲着不能见人了?莫要说你不急着进府?”
谢玿听她说话,羞的连连摇头。
也不知道意是不急还是不是此意。
半晌后,她发着呆,忽然问道,“怜音,你说皇帝会给他个什么封号?王府现在建的如何了?”
怜音,“”
院中,郑府管家路过,猛然听得屋中传出女子银铃般爽朗的大笑,不由摇头,“还说什么不纳妾,沾花惹草无媒暗通倒是惯常。”
此时,赵元冲等人恰到了虎威镖局。
只见镖局门口已有官兵把守,那些人府兵模样,各个精神矍奕,显然已与鱼沧县衙的差役大不同了。
,!
众人说明了来意,走到后院。
后院川穹山众门人靠边有序站立,吴绪与高海也在,正围着个高个男子说话。
那被围在中央的男子身形高大魁梧,显然耳力也很是聪敏,此时听着动静,转过身来。
赵元冲一行人有男有女,数量不少,但世间偏有这样一种人,无论身在何地何时,你第一眼就能看到他。
那高大男子一眼瞧见了赵元冲,便是一愣。
随即,他本就无甚表情的脸上神色更肃,高大身形微恭,上前对赵元冲行了一礼。
凡是在工、户、兵部任过职当过差,没有人会不认识这位驭治得当名望颇重的前太子、二殿下。
这李忠达所在的屯田司归属工部,先前自然是见过赵元冲的。
而同时,他也意识到,赵元冲出门在外必然不会以真实身份示人,于是只在他人瞧不见的角度行了礼,不直呼。
赵元冲虚扶了他一下,道,“李大人,不必多礼。
景某去往别处路过贵宝地,不想随身护卫卷入此事,给李大人添麻烦了。”
身后贺奔也道,“给李大人添麻烦了。”
李忠达抬眼一瞧,见赵元冲身后立着一位魁梧壮硕颇有英雄气概的护卫,联系堂录笔记,便想到这该正是堂录中那涉案人之一,而另一位叫“谢冲”
的,怕也是赵元冲的护卫。
于是忙拱手道,“哪里哪里,下官驭下无方,有罪有罪。”
而此时,众人身后不远处,高海心中自是七上八下,背后冷汗都渗了出来,他只怕自己有眼无珠,得罪了哪处高官贵胄。
等了许久,也不见李忠达说明此人来路,委实心内惊慌,大着胆子厚着脸皮上前插嘴,“李知府,这位是”
李忠达瞥了他一眼,似是十分不情愿理他,却仍耐着性子,口气冷冷道,“这位是京城来的客商,与我曾有数面之缘。”
赵元冲微微一笑,点头只对高海道,“景仲元。”
短短数字,微一点头,气度确是一派清贵尊荣,明明他一介草民面官不叩,却无端叫高海自感受宠若惊了。
高海不由想,果然益京龙盘虎踞之地格外养人,不过平民富商而已,竟也有如此气度,看李忠达的态度,此人怕是门路也不小。
但总归,他心中踏实了下来,只要不是高官贵胄,商贾重利且自己打伤的只是他的护卫而已,想必即便不能化干戈为玉帛,他也不能拿自己如何。
这般一想,他拱手对赵元冲与贺奔道,“幸会幸会,昨日下官查案心切,还望二位可以体谅,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贺奔干笑一下,略作揖回礼。
赵元冲却不言语,只又是淡淡一笑。
他这一笑,却顿时让高海倍感心安,生出些敬仰臣服之意。
可他吁出一口长气,又觉他毕竟是朝廷亲封的父母官,这样有失身份体面,不由轻咳两声,挺了挺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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