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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皇帝老儿醉后无状,下旨允了前朝太子幼孙,眼下的定德候,我亲爱的“败家”
父亲,回故乡养老。
只不过,留下我这唯一的儿子在皇都,以为人质。
旨意既下,父亲哪有不速速出行的道理。
皇帝固然糊涂,旁边那些个大臣却不全是。
这道圣旨,也不过金銮殿上那位醉着的时候有会会用处。
说来,父亲送进去的美人儿们,总算办上件正事了。
美人……我差不多总角,可以去摘月楼、品花园了罢?二七岁那年初游摘月楼,我趁人小方便,便将楼里明暗的奥妙一一探讨了个清楚。
又过七年,十四岁时,我已成此地常客。
只是,依旧无法理解,为何此世间的男子,总觉得看得一个女子的赤身裸体,将阳物捅入其下身,便是得到了。
真正匪夷所思。
更匪夷所思的在于,那些女子,也如此认为。
可怜可叹,可笑可悲。
只不过,入乡得随俗罢了。
父亲过世时,离我十四岁生辰不足两月。
而孝报到时,我正在喝花酒。
送报的老仆,出了名的忠心耿直,“公子?!
公子……”
浓重的口音里,白发的老人家一把涕一把泪,“跟老奴回常州吧,老爷……老爷过啦!”
“常州有什么?”
我歪歪头,干去一杯酒,问得简单。
“……老爷临终吩咐老奴来,大伙都盼着公子回去……”
“京城六大艳冠,四大名伶,一楼二堂三殿十一舫,常州有什么?”
老仆张口结舌,面色通红,“公子……”
“更何况,诸位哥、嗝儿……哥哥们,玲珑剔透,妙语连珠,吟诗作画,尤赛义山重光。”
我浅斟一杯,脸红耳燥之间,大半琼酿洒在桌上,“小小常州,连秀才都没一打,哪里得比?”
“公子!”
那老仆真可谓憨淳难得,膝行几步,还欲再劝。
我起身,摇摇晃晃里,抬脚一踢。
妓倌仆婢的尖叫里,老仆猝不及防,重重摔跌,尤还想要进言。
众人以为我酣醉,平日里呼前拥后,此刻大多旁观。
连两个带出门的小厮,都抢去老仆身边,苦劝老仆起身,似乎忘了我这公子。
——父亲,父亲,这可是你排的戏?——看官,看官,我演的角,可令人满意?——可令皇帝和满朝文武满意?我心里冷眼淡看,脚下踉跄间旋了半踵。
这一跤摔去地上,就算还没人记得送我回府酣睡,我也不打算起来了。
不想,却不曾如愿,竟被人半里稳稳接了。
“小侯爷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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