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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真话就是没什么意义。”
黄文彬一本正经地说道:“就是故意留这么个扣子给观众的。
观众看了这段,肯定会反复思考,到底是哪两句话,然后他就不得不把电影再看一遍,甚至看第三遍、第四遍。”
“啊?”
葛存状听到这个回答,直接傻了。
边上演张麻子的杨在保也愣住了,他拍电影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听到这种想法。
“你这小子油滑似鬼,该打!”
演黄四郎的焦煌哈哈一笑,忍不住骂了起来:“你这是把所有人都给耍了一通。”
站在附近等戏的演员,也是忍俊不禁,觉得黄文彬这小子确实欠打。
陈怀恺听到笑骂声,走过来问道:“发生甚么事了?”
焦晃随口把黄文彬的话叙述了一遍:“你说这小子该不该打!”
“好哇,你连我都懵!”
陈怀恺愣了一会儿,伸手抓住了黄文彬的肩膀,笑骂道:“在北影厂你跟我讨论剧本的时候,怎么没跟我说?”
这当然只是开玩笑。
黄文彬其实跟陈怀恺提过这个事情。
当时,陈怀恺对于这种手段抱有一定的怀疑态度,所以不置可否。
葛存状不由得感慨道:“老喽,老喽,你们年轻人的手段真是匪夷所思,在过去想都不敢想。”
“才19岁,真是年少有为,不像我那儿子葛忧,还在昌平喂猪呢。
让他回京考大学没考上,考话剧团也没考上,真翻愁人啊。”
黄文彬随口笑道:“那可能说明他天生适合拍电影。”
“他?”
葛存状都愣了一下,然后摇头:“就他那模样,拍电影也只能跟我似的,演演反派了。”
黄文彬道:“说不定忧哥以后能成为影帝呢?”
“影帝是什么?”
葛存状一脸茫然。
“哦,香港那边的说法。”
黄文彬解释道:“就是指拿到了国内外各大电影节最佳男主角这个奖项的人。”
杨在保摇了摇头:“资本主义的想法还真怪,动不动就帝啊后啊的,既开放又封建。”
接下来的几天,仍旧在慢慢磨合,不过出征剿匪这场戏倒是拍完了。
开始磨“枪在手,跟我走”
这场戏了。
黄文彬受折磨的时候也开始了。
这场戏,就是杨在保演的老大张麻子,张易谋演的老四,于羊演的老五,还有黄文彬的老七,他们四个人反复地骑着马,来回奔跑,还要不停地喊“枪在手,跟我走,杀四郎,抢雕楼。”
张易谋虽然没骑过马,但是在农村插队的时候,骑过牛和驴,所以只是适应了一个小时就能够骑在马上了。
当然,一些纵马狂奔的背面镜头,还是交给了当地民兵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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