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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歌自己手头并不富裕,她知道自己只能依赖于向杨管家索求,若真要动用银两,恐怕只能记账,日后慢慢偿还。
萧靖忱仿佛看透了她心中的算计,语气中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如果你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穿着这些破旧衣物,你就穿一件,我便亲手撕一件。”
这番话,既是威胁,也是对锦歌的一种另类关怀。
林雁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深邃的冷笑,那抹笑中夹杂着复杂的讥诮与不屑。
今日目睹温烨书面对萧韵雅时,那份遮掩不住的旧情绵绵,她的心湖便不由自主地荡起一圈圈嘲讽的涟漪。
在他的眼神深处,分明藏着一丝未曾完全熄灭的不甘,尤其是当萧韵雅转身离去,留下袅袅背影之时,温烨书那副恍若丢失灵魂的凄迷模样,无一不昭示着他心中依旧难以割舍的情愫。
那个看似柔弱实则轻浮的女人,明明已有了表哥这样稳重可靠的臂弯作为依靠,竟还肆意拨弄他人情感,简直是对爱情的一种亵渎。
这个念头在林雁秋的脑海里盘旋,激起了一股按捺不住的怒意。
虽然心底因窥见了这不为人知的一幕而暗暗窃喜,但更多的是为表哥感到不值和愤怒。
在她看来,表哥是世间罕见的温润如玉,深情且专一。
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真心被人如此轻贱?每每一想到表哥温柔地拥着萧韵雅入怀,甚至细致入微到亲自为她递上一口口饭菜的画面,林雁秋的心就如同被千万根细针反复穿刺,痛不可抑。
她记忆中的表哥,即便是对待至亲的姨母,态度也是温和而不失距离,从不曾展现过如此宠溺的一面。
然而,对萧韵雅,即使表情未及满面春风,那双眼睛里流转的暖意,也较之平日柔和了无数倍,这让她嫉妒不已。
仅仅是回想表哥注视萧韵雅的眼神,就足以让林雁秋恨得咬牙切齿。
正当她心潮翻涌,难以自持之际,奶娘谢妈妈回到了马车旁,话音中带着几分急促与探秘的兴奋。
“姑娘,那女子的母亲确实住在这巷子深处。
老奴借着箫府管事的身份稍作探访,经邻人指点,总算探得了她们家的确切位置。”
谢妈妈的话语宛如一阵冷风吹散了林雁秋心头的烦躁,她努力压抑着情绪,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方才缓缓掀起车帘,目光锐利而冷漠。
“哦?情况都打听清楚了吗?那位夫人真的是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吗?”
林雁秋的话语平淡如水,仿佛讨论的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生命即将消逝。
谢妈妈低眉顺眼,恭敬地点了点头,继续汇报道:“确实如此,姑娘。
她母亲的病情危重,据说全是因为她的兄长沉溺赌博,不仅挥霍了家中所有,还险些将妹妹作为赌资抵押给赌场。
因此,夫人的身体也因此每况愈下,差点丢掉了性命。
后来听闻,萧韵雅在表少爷的庇护下,成了府中的一等侍女,还特地派遣两名婆子去照顾她的家人。”
林雁秋闻言,眉头轻轻蹙起,似是捕捉到了什么关键信息。
谢妈妈再度颔首,进一步透露:“没错,姑娘。
据闻,萧韵雅并未对外宣称自己已成为表少爷的侍妾,仅以侍女自居。
而且,据说她母亲坚决反对她为妾,扬言若她踏上此途,自己宁可一死相随。”
林雁秋的眼中闪过一抹精明的光芒,这无疑是天赐良机!
萧韵雅背后有着负债累累、好赌成性的兄长,一位高傲却脆弱的母亲,以及那些可以被巧妙利用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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