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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给你看,恐怕给九王爷就不是看了吧?”
我说,他倾听着:“九王爷去了湖南却不知收敛,在那里大造王府,银安殿的气派直比金銮殿了,这些杭州都有耳闻了。
是谣传也好是真实也罢,既然连我这个妇孺都知道了,那就说白了有人就想用这件事情来做文章。
和金銮殿媲美是不是造反的证据啊?”
“你说我皇兄有意要杀九哥吗?”
奕对我看着,从迟疑的眼神中,我知道他压根就没有敢去想这个假设。
“你不是说皇上龙体欠安吗?要是再严重一点就是……当然要杀了这些最有权势最可能篡位的王爷!
但是他到底要杀干净,然后身后用顾命大臣,还是留一两个王爷监国就很难讲了。”
“……”
与我头痛欲裂不相衬的是我异常清晰的思路,对于朝局的分析,几乎都得到了他赞同的眼神,从我绵软无力的声音的里叙述的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他到最后连细节也一并和我一一计较,我对于这些有如此高的天分,实在是自己都未曾料及,其实我亲眼看祖父和父亲在权力之间游走,对于这些早就积淀在心里,从来都未尝用过罢了,今日却只是小试牛刀而已,怎不游刃有余?
吃过晚饭,我的体力渐渐不支,昏昏沉沉在他面前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通体舒泰,烧已经退了下去,两眼清明再也合不上了,在些许微光下,看着罗帐顶上发呆,想着白天的事情我痴痴而笑,蜜意由心田里漾开去,转念而来,自己的夫婿亡故未久,我居然如此,一股羞耻与嫌恶也涌了起来,深夜的思绪激烈而纷乱,终究我以夜间做梦都被允许,我缘何不能放任自己?故而尽情的去回忆与他甜蜜的往事和伤感的憾事。
白天当真就能管束自己,我看也未必了,经过这次一病,我和奕的关系拉近了很多,婆婆不在家,让我越发没了顾忌,平日里常常聚在一起。
天下间巧事就是多,也不在乎多出这么一桩,我回到家里,看见的是我婆婆,这本不是什么新鲜事情,她前两天就来信说要回来,还有一位就让我觉得奇怪了,那是我母亲。
母亲坐在客堂间里冷冷地看着我进门,婆婆反而脸上带笑的说:“宁儿,我也是刚到家。
亲家母可来了好一会儿了,先吃晚饭,晚上你们母女好好絮絮。”
说着就张罗着要开饭。
“以宁,随我过来!
我有话要问你!”
我母亲板着脸对我说,真儿和峰儿要过来缠我,被我婆婆拉开了,叫小春红带他她们出去。
“不孝女!
跪下!”
刚进门我娘就关了门叫我跪下,我当真是莫名其妙,却只得依言跪了下来。
“我李家诗书传家,礼教甚严,怎么就出了你这么……怎么一个孽女?”
很显然怎么两个字后面本来要跟更不堪的词句,我礼教甚严的母亲讲不出口。
“你……你……当真要气死为娘我!”
我母亲气极了说。
“孩儿不知做错了何等样的事情,让母亲生气。”
我真的不知道。
我是当真不知道,而在我母亲眼里是执迷不悟:“你真要我把那些龌龊事情,细数给你听?”
“母亲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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