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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拍他的肩膀:“那你也不可能一直在我身边。”
柏子仁看说不通她,夺过那两件男衫:“那你不许穿蓝色的!”
“好好好,我换个颜色。”
白喻无奈,去换了两件与他一样的淡青色。
柏子仁方才满意。
结账时,掌柜无意问道:“两位也是来上官家捉鬼的?”
一听是上官家,白喻来了精神:“何出此言?”
掌柜抬眼:“近几日一隅城来了好些外乡人,都是去上官家拿鬼的。
小人见两位非本地人,便以为你们也是。”
白喻凑近了,一脸八卦,轻声问:“那这鬼有何说道?”
掌柜眼含精光,低下头:“听闻是上官府中,上月来常在半夜听见有人尖叫哭嚎,出门看又没人,却死了好几个丫鬟小厮,请了本地的道士驱鬼也没管用,这才广招能人异士。”
真是打瞌睡送枕头,白喻立刻拍板决定去上官府应征。
未等她说出来,柏子仁先打定主意,笑意盈盈:“我们去上官府吧。”
白喻:“好啊。”
街边的杨柳枝条纤长,风一动,便交错轻拂,夜色下,仿若女子长发。
一只野猫踩着砖瓦,轻盈掠下屋顶。
月上树梢,已是半夜,二人便未擅自登门,打算明日整好行囊再去拜会。
白喻率先在床外沿躺下,望向柏子仁:“我要睡外面。”
柏子仁抱着被子站在床侧,垂眸回望,一双澄澈干净的大眼毫无顾忌地看着他。
沉默一瞬,他伸出脚,踩着白喻肚子,把她蹬进床内:“我管你睡哪。”
然后在床外侧躺下。
他原本想打个地铺的。
白日订房时,为了省钱,也因为两人在外流浪一月夜夜躺在一起,没有什么太大的顾忌,所以只定了一间。
他不是不明白男女授受不亲,只是看她不甚在意,便忽略了这个道理。
毕竟能睡床,他也不想睡地板。
白喻未反抗,和衣而卧。
她原本便想睡内侧,只不过知道柏子仁最喜欢与人唱反调,便有意说了外侧。
虽然柏子仁在她眼里相当于一个初中未毕业的学生,她也无意欺负他让他打地铺,但人家毕竟是个异性,她再不在意,也不可能大剌剌地穿里衣睡。
即使长时间没睡过好觉,柏子仁依旧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从躺在床上起,他便心思不宁,一股沉郁的情绪堵在心口,无法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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