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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手腕扣着皮革腕带,连接着金属链子锁在床头。
链子留的长度足够他伸展,但双手无法并拢,没办法碰到自己,也无法从床上离开。
身上的衣服都在,但所有的扣子都被解开了,凌乱衣襟间依稀可见白皙胸膛,毕景卿自己低头看都脸红,心道还不如不穿。
陌生的房间,家具一应俱全,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毕景卿研究了一会手腕上的链子之后就放弃了,扭着腰侧身,用力蹭自己的裤兜。
里面的东西还在,薄薄几个小圆片,硬硬的硌着大腿,勉强给他些安全感。
这是他以防万一带在身上的,是他唯一能用来对付范夜霖……不,徐颂的武器。
房门无声无息的滑开,男人走进来,一眼就看到毕景卿拧着的细瘦腰肢,莹白一片格外诱人,不由失笑:“亲爱的,你这是在诱惑我吗?”
真正的副人格&你死我活
毕景卿浑身一僵,恢复平躺的姿势,尽可能让自己舒服一点,然后才开口道:“霖哥,能放开我吗?”
他拽了拽链子,眼眶泛红,泫然欲泣:“手……这样不舒服……”
范夜霖穿着熟悉的黑色居家服,修长平直的锁骨露出宽大的领口,肩膀宽阔有力,插着兜倚门站着,姿态潇洒惬意。
他看起来与以前并无不同,只是眉眼间有股说不出的戾气,眉心一道微红竖痕清晰可见,像是用指甲掐出来的。
范夜霖静静地看着被锁在床上的少年,微微一笑:“亲爱的,我也很想放开你,可惜你叫错名字了呀。”
毕景卿不安的看着他,迟疑道:“……徐颂?你能放开我吗?”
男人脸上的笑容扩大,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捏着他的下巴仔细打量:“你果然很聪明……伪装小白兔的游戏到此为止吧,我可没有范夜霖那么好骗。”
毕景卿抿着唇不说话,尽可能的往后缩,直到后背都贴上床板为止。
范夜霖——不,应该说是徐颂——并不在意他徒劳的抵抗,只漫不经心的说:“说说看,你都知道什么?要是说的让我满意,我就放开你。”
毕景卿并不想真的激怒他,于是深吸一口气道:“你在我家留宿的那个晚上,闯进我的卧室咬伤了我……还有客厅沙发上,装着手表的礼物盒……这些都是你做的吧?”
他的家一共被人闯入三次,每次都是形如鬼魅,就连周冶来检查都没有发现线索。
但周冶说过,那人一定有他家里的钥匙。
韩谨本来就是房客,进出自由,没有必要故弄玄虚,那就只剩下曾经在他家里留宿的范夜霖。
只需要偷偷配一把钥匙,他就能无声无息的溜进来,不惊动任何人。
范夜霖之前一直表现的很正常,他便没有怀疑。
但如果夜里掌管范夜霖身体的是徐颂,那以徐颂的人品,做出夜袭这种事不足为奇。
“你指控我非法入侵?”
徐颂笑眯眯的说,“空口无凭,有证据吗?”
“你身上的烟味,就是证据。”
前两次夜袭,他都是昏睡状态,不知道对方是谁。
但两次醒来时,都嗅到房间里残留的清苦烟气。
而现在,徐颂抚摸着他颈侧的手指上,仍然能隐隐闻到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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