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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天开门,能有什么事?无非是推辞不了美人意,又去哪里风流快活了。
也罢,趁着这好机会,她顺势就倒在荀嬷嬷身上假哭起来。
荀嬷嬷立马哄她:“姑娘不哭,您总归与外头的人不一样,老奴可没见过大人对谁宽容成对您这般。”
“以后就能见着了。”
她嘤嘤抹泪,“能对我这样,自然也会对别人这样。”
“怎么会,姑娘是拿真心换来的优待,与那些个急赤白脸想上位的人可不一样。”
“嬷嬷也说我是拿真心换的。”
她继续嘤嘤,“可您瞧瞧,大人对我一清二楚,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大人多少事。”
她身子软,哭起来跟打颤的竹叶一般,叫人心都跟着攥紧。
荀嬷嬷连忙道:“咱们先回去啊,您想知道些什么,老奴都与您说。”
明意继续嘤嘤:“大人这样的人,既元力深厚,又会医术,还会巧言哄人开心,怪不得要引人争抢。”
将她扶下楼带上兽车,荀嬷嬷叹息:“都是大人拿命换来的,元力不用说,先前大人自己说过了,就说那医术,姑娘以为大人是正经跟人学来的么?”
“难道不是?上回言大人他们聊天,说大人的医术比他还厉害呢。”
“姑娘听岔了,那哪是医术厉害,是辩毒的本事,大人略胜言大人一筹。”
荀嬷嬷也想不到什么话能来安慰明意,只能替自家大人卖卖惨,希望她念在这份上,先别急着灰心抛弃大人。
一说辩毒,明姑娘果然不哭了,只是眨巴着清澈的眼眸好奇地看着她:“辩毒的本事……怎么来的?”
荀嬷嬷犹豫了片刻,沉声道:“奴隶场那监工想控制大人为他所用,故而一直在大人身上试毒,想找出一种只有他能解、又不会立马毙命的毒药,所以大人受万毒之苦整整九年,无师自通的。”
明意愕然,接着就沉了脸:“那监工现在在哪里?”
瞧她还是在意大人,荀嬷嬷松了口气,笑道:“他自然没个好下场,大人出奴隶场的时候,他就死在了自己找来的毒药手里。”
“他想找的那种毒药没找到?”
“找到了,在大人十五岁那年他就找到了,只是那时候的大人已经不是任人宰割的小孩儿了。”
明意松了口气,又握紧了拳头:“这种毒药真是太阴损了,不能让它留在世上。”
荀嬷嬷苦笑:“哪能不留在世上呢,那么妙的毒药,主城里一度千金难求,还是大人亲手杀了监工之后,那药才逐渐消失。”
明意垂眼:“已经消失干净了?”
“别的城池不知道,但慕星城是没有了,连大人都只有一瓶解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荀嬷嬷说着说着,就好奇地看了她一眼,大概是觉得她太在意那毒药了。
明意立马先发制人:“大人不是刚刚才崭露头角么?嬷嬷怎么就知道大人这么多事呀?”
他在主城落宅也就是年初的事而已,这些府里伺候的人,难不成是在奴隶场就跟着他的?
兽车停了下来,荀嬷嬷立马掀开车帘下去,然后对她道:“姑娘,到了。”
看样子这事是不打算跟她说明白了。
明意也没紧着追问,而是佯醉下车,一路踉踉跄跄地回去流照君,然后进门就倒床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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