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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伊波利特也离开了,这一次,海伦没有忘记把心里想的话语都告诉对方,她拥抱着自己的兄长,吻了吻他的面颊,微笑着说:“珍重,伊波利特。”
“我会的,海伦,父亲和母亲,暂时就拜托你了。”
“当然,我会的,别忘记我们都在等着你们。”
“恩。”
伊波利特转身给自己的父母做着最后的告别,他和阿纳托利是那么的不同,作为长子,他竭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即使为此放弃了很多,一再的苛求自己。
火车再一次离开了,带走了她的两位兄长,不知何时,才能带着他们回来。
阿琳娜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后者却为她擦拭着眼泪,就像她答应的,在他们回来之前,她会照顾好他们的。
“回去吧。”
瓦西里公爵收回了视线,他的身形仿佛一下子佝偻了起来,将两个儿子同时送上去往前线的火车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走吧,妈妈。”
海伦轻声说着,搀扶着自己的母亲随着瓦西里公爵上了马车。
☆、
一八零五年冬季,彼得堡瓦西里公爵府上,海伦正在念信,那是伊波利特寄来的,而阿纳托利的只有寥寥几封,为此瓦西里公爵没少发脾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上帝保佑。”
公爵夫人闭目低喃着,画着十字。
其实伊波利特这边并没有太大的危险,作为公爵的儿子,他并没有被派往随时会光荣的前线,反而是阿纳托利,那个彼得堡名声狼藉的浪荡公子,自个儿去了前线,不过后来因为打架斗殴又被撵了回来,哦,忘了说了,撵他回来的就是安德烈公爵。
海伦当时还捂着嘴吃吃地笑着呢,虽然对于阿纳托利本人来说也许非常没面子,可对他们来说,能够保证儿子安全回来才是最重要的。
晚上的时候,瓦西里公爵出去了,公爵夫人和海伦坐在壁炉边,一边做针线活儿一边聊天。
“听说最近战事正吃紧呢。”
“是啊,妈妈。”
海伦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冬天的日子有些无聊,她最近已经把兴趣暂时放在针线活儿上了,正在和它们较劲,成果还不错。
“博尔孔斯基公爵的儿子听说就在前线呢,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
海伦想起那位有些冷淡的公爵,犹豫了一下说道。
她记得那位公爵的夫人应该要生产了吧,看来孩子应该暂时见不到父亲了。
“也对。”
公爵夫人叹了口气。
壁炉里的火焰哔哔啵啵的作响,一整个冬日几乎就要在这样的生活中过去了,如果不是瓦西里公爵又打起了主意,海伦觉得她现在的生活应该是很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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