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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默默后撤两步,“世子爷早些休息吧,婢子这就告退了。”
“谁许你走了?”
慕容澄兀的起身掣住莲衣胳膊,后者哪经得起他这一拽,“哎唷”
一声,脚一崴便朝他扑倒过去,开玩笑,他那力道连老虎都打得,更别说这个不过他肩膀高的小姑娘了。
莲衣跟个小酱缸子似的闷声跌进他怀里,再看他,稳坐床沿纹丝不动,叫人不禁怀疑他上辈子是个桥墩。
“我…我这就起来!”
莲衣努力挣了两下,手掌撑在他大腿,左脸蛋稳稳贴到了他的前胸,“啊——”
慕容澄倒吸一口凉气,压着嗓子,“你干什么?!”
莲衣浑身僵直,脑袋顶传来他异常低沉嗓音,在她听来无疑是压抑着怒火,小心翼翼道:“我,我就是想站起来,手上总要有个使得上劲儿的地方。”
简直越描越黑,使劲儿的地方?她使劲儿的地方就是他的胸和腿吗?慕容澄额角的青筋都蹦起来两根,不过不是气得,而是坐怀不乱忍得。
他咬牙问:“是你在摸我,你有什么好叫的?”
但凡莲衣抬起头看一眼,就能看到一颗红透了的脑袋,但她此刻只顾得上兵荒马乱地爬起来,慕容澄更是浑身不对劲,耳朵里都嗡嗡直响,全身的血跟煮沸了似的躁动。
他往后一撤,半个身子藏进床架,莲衣便趁此机会道了声“告退”
,脚底抹油先跑了。
慕容澄心乱如麻,抓过被子将自己盖着点,又觉得太扭捏了,将被子掀开。
外间传来开关门的“吱呀”
声,他深呼吸了几轮,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被人喜欢而已,她愿意揩油就让她揩,左右他不吃亏。
随后他从枕下摸出一只支离破碎的小布偶,眉眼间的傲慢冰消雾散,似是想笑,又按捺住上翘的嘴角。
*
又过去半个月,入了深冬。
蜀地不怎么落雪,今年却下了一场小雪,早晨起来地上轻薄一片,莲衣裹着袄子蹲在地上,拍拍打打,做了个巴掌大的小狗。
听说今日荣德郡主的马车就要到了,阖府上下都在预备迎她,莲衣也不例外,她原就是京城夏国公府的婢女,随荣德郡主来的蜀地,四年未见,多少也好奇前主而今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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