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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焦离开那池子之后,回到白鹿崖的居处,他并没有刻意处理身上的湿气,但在他行走过程中,那些湿意自然而然地蒸发,仿佛他身上有什么火焰在燃烧一般。
他面色阴郁,眉头紧蹙,漆黑的眼中有细细的血丝。
原本有许多灵兽生活的白鹿崖,此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任何有灵性的活物都能感觉到某种压迫,下意识保持了安静,山间的白鹿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云峰处飞翔的白鹤,落进松林不敢再飞,只遥望白鹿崖中心的宫殿。
殿内,司马焦一只苍白的手掌触到殿内整块玉石铺就的地面,瞬间就有赤红火焰从他掌下涌出,向四周蔓延。
几乎是瞬间,那坚硬的玉石好似冰遇上火一般开始融化,不过片刻,就在玉石中央溶解出一个不小的池子。
司马焦站在池边,五指伸开朝着窗外虚虚一抓,整座白鹿崖上的白色雾气涌动起来,倒灌进空荡的池中,当白雾汇聚在池中,就变成了冰冷散发寒气的池水。
司马焦仍是穿着那身衣服,踩进冰冷的池水里,将自己埋进了水底。
露天花池里泡澡的廖停雁歌声顿了顿,忽然觉得周围的温度好像上升了,连之前水面上白色的雾气都少了很多。
空气里有种凝滞的寂静,身旁的灵花无风自动,落了很多花瓣在水面。
她挠挠脸,继续泡澡唱歌。
泡完澡她回房间睡觉去,说实话在白鹿崖比中心塔舒服多了,房间里各种摆设都是很漂亮的,床尤其舒服,她就是对那个玫红色的床帘子有点意见,她躺在花团锦簇如云端的超大床上,再把那精致的玫红色帘子拉下来,总感觉非常妖艳贱货。
廖停雁想着晚上大黑兄弟应该已经喝饱了,不至于半夜过来吃夜宵,所以就把门窗都关好了。
谁知道大晚上她迷迷糊糊又被吵醒,不是被大黑吵醒的,是被冷醒的。
好像有谁把制冷空调的风口对着她的脑袋吹,活生生给她弄醒了。
外面在下雨,窗户大敞,门也是开的,而她身边躺了个人。
廖停雁好险没叫出声,差点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因为她从手边头发的手感摸出来,这是掌握了她现在身家性命的老板司马焦。
这祖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就这么理所当然躺在她床上,虽然没脱衣服,但廖停雁总怀疑他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夭寿,大半夜跑到她床上来躺着,该不会是想睡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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