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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说的第三个人,你也不相信。”
康宁扳一下手指头:“我是第三个,端慧姐姐是第一个,谁是第二个?”
对着明月清风,朱闵笑眯眯:“当然是大哥,他跟你们都不一样,他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想起来那一年自己问大哥陈年旧事,那是父母亲还在以前,在战场上兄弟厮杀过一起回营,朱闵突然想起来问这么一句:“为什么小时候,你总是要撇开我们缠着母亲?”
年纪也不小的朱闵用了“缠着”
这句话。
朱睿当时弄了一个脸通红,四十多岁的南平王对于小时候常觉得弟妹们分去母亲的宠爱,是常在心里芥蒂。
毅将军每说偏心的时候,朱睿在心里就更在乎父亲和母亲陪着谁多一些,只是面上看着是不在乎,直到大了才算是改过来。
朱宣生下来四个儿子,个个儿子心里都在争宠。
当时朱睿被这句话问的哑口无言。
朱闵想想父亲去后,大哥一如父亲在的时候一样疼爱兄弟们,是不是他小时候争的太多了,心中有愧。
“还有呢?你小时候还有什么?”
康宁听稀奇,追在后面问,朱闵想一想再告诉她:“回到京里,我就陪着祖父,再见到父亲的时候少。
祖父做小茶馆爱在长街上,父亲上朝下朝我就可以扒着楼栏杆看看他。
有时候人围随的多,我就看不仔细,不过我知道被簇拥着的那一个人就是我父亲。”
马上最笔直的身影,有时候前后护卫众多,南平王一行在街上走过,向来以仪表最整齐,护卫最强干而闻称。
夏风中坐在瑶琴后面的朱闵,伤感上来对着父母亲的坟墓:“后来我问父亲,我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你。”
想想父亲当时是有几分尴尬,朱宣告诉儿子:“陪祖父是为父亲尽孝,父亲在心里也是感激。”
朱闵就尽心,尽自己小小孩童的心去陪老侯爷。
此时想一想,朱闵面上也泪下:“此时此刻,我来陪父母亲。”
清晨的日头照在露珠上的时候,朱闵站起来,把怀中的康宁抱着往房中去。
听一夜的故事,都是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康宁说她小时候样样被朱闵看光,她也要听一听闵将军小时候事情才行。
朱寿蹒跚着从他的小屋中出来,手里握着扫帚先从老王爷老王妃坟前洒水扫起。
几个后生家人站在旁边,只是端着水盆帮着洒水,却不过来动手扫地。
朱寿不让,但凡看到有人要帮忙,他就瞪眼睛:“这是我的事情,我服侍惯了,你们这些兔崽子,都让开。”
一一地扫过来,再一一重新换上鲜花供奉,把昨夜的冷饭撤下去。
这样的一通活计做下来,朱寿也觉得自己劳累。
最后坐到朱禄坟前吃早饭,吃一口说一句:“你倒是走的快,想是你老婆怕我多烧纸人给你,去年就把你拉走,哼,等我去了才不客气呢。”
“你不客气个啥,”
身后是乌珍的声音,乌珍说话总算是腔调不是那么的怪,她是去年年底才过来。
张堂此前一直病重,去年才病逝,乌珍去年不能撇下丈夫。
从小喝牛奶羊奶长大的乌珍比朱寿他们都小,看着身子骨儿也好。
乌珍住在朱禄的草屋,没事儿就对着朱寿冷嘲热讽:“你快去吧,你去了,我就可以扫地了。”
日头高升的时候,康宁还在熟睡,朱闵陪着徐从安过来,徐从安的身边是他的妻子慕容夫人,这一对老夫妻年纪比朱宣和妙姐儿要大,比他们活的要长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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