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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喝倒彩。
“那花影不是个风尘女子吗,花了钱谁都能上,怎么跟我们光风霁月的小师兄比?而且说这么多,你们怎么都不提一句我们宗主的爱女,云幼怜云师姐?”
“……”
琴寂找了块阳光充足的大石头坐下,从储物戒翻出话本跟瓜子,安安静静地晒起了蘑菇。
跟那边聊地热火朝天不同,这边就像自了闭。
隆冬时节,阳光不算热烈。
淡金色的光碎星般普洒而下,照得青年一头雪白的发闪闪发着光。
头顶忽然被一抹阴影笼罩,光线变暗,琴寂动作滞住,慢半拍地仰起脸,立刻与一双眼睛对上。
短暂的沉默后——琴寂:“嗨?”
——是薛祁剑。
他本就来者不善,乍听这么声欠扁的“嗨”
,顿时血气上涌,五指攥紧,强行忍住。
嘲道:“居然把话本和吃食一起带过来修炼,你可真是好雅兴,还是说你对你自己非常自信,即便每天浑水摸鱼,也敢保证两年后一定能入得了内峰?”
薛祁剑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琴寂,琴寂也看着他。
两人对视,琴寂从对方那双充满挑衅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精神小伙气质。
“……”
就很挫。
“你这头发不是天生的吧?”
薛祁剑见他不应,以为他是心虚,冷笑一声,道,“还是说你是个妖修,亦或是向妖修请教过易容术?我瞧你灵力稀薄,根本配不上你这张脸,想来也是易容上去的吧?”
琴寂白眼,好嘛,说我头发不是天生,是想说我天生秃头,还去植了发?修真界能有托尼老师?……还又是妖修又是易容的,精神小伙的思想果真与众不同。
“奉强者为尊,是这世上亘古不变的道理,你就算易容得再好看又如何?”
薛祁剑露出一丝讥笑,双手抱剑,慢悠悠地道,“玄天宗不比万仙楼,那地方的人包括他们楼主,都只看脸,最适合你这种空有副福好皮囊却无实力的小白脸。
你若早早去了那里,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孤零零地对着一堆破烂打发时间,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
琴寂手指一顿,“破烂?”
对方眉头一皱,“重点是这个?”
琴寂顿了顿,“我没懂你来找我干什么。”
他正读到精彩部分,耳旁总被人絮叨也怪烦的,想着炮灰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赶紧打发走,“你不直说,那让我猜猜,嗯……你是想问我乞讨点瓜子壳吃还是——”
“乞讨”
二字用词不予置评。
薛祁剑顶着越变越凶恶的神情,往琴寂面前丢了把木剑,杀气腾腾,“上次你自称是我爸爸的事我还没跟你清算,起来,我们打过!”
琴寂视线落到木剑上,“是你什么?”
“爸……”
万幸悬崖勒马,薛祁剑神色一怔,待看清青年脸上明晃晃的笑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险些被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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