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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毒妇就不一样了,滚白温热的胳臂,鼓鼓的胸脯,掐不住的肉腰,两条纤匀有力的长腿个中滋味噬魂抽髓实难形容,常燕熹把酒一饮而尽,她怎还没到扬州,等的耐心渐尽。
酒吃至半酣,虔婆子过来问:“我这几个瘦马都是绝顶货色,贵人可有相中的?”
薛凯斜眼睨她,嗤笑一声:“我说你这个妈妈只知闷头养,却不懂行情。”
虔婆子陪笑:“还请赐教!”
薛凯道:“东头丽花院把六七岁女孩儿,由商客当面甄选,选得中的,再给妈妈按自己心意调教,除寻常技艺外,或更擅歌舞吹弹,或更精吟诗作对,或更熟围棋双陆,甚或更通枕上风情,赵寅那货就养了个,骨牌抹得极好,把我等输得落花流水,很是长脸面。
前时那里的妈妈怂恿我也养一个,没瞧到合眼缘的,是以作罢!”
曹励悄悄嘀咕:“这些盐商还玩养成,倒会耍子!”
常燕熹不响,只听那虔婆子道:“不是我强口,丽花院的还比不过我这里,巧着今才收了四五个小孩儿,俱有些颜色,不妨拉给贵人看看,若能挑出一两个,也可替着养哩。”
急忙忙招呼去领人来。
薛凯敬他一盏:“京城里好些官员也在此地养瘦马,常大人若欢喜哪个,可假我的名义、保准无谁晓得。”
常燕熹不置可否,只笑了笑。
也就少顷,七八个小孩儿鱼贯而入,在他们面前站定,都才留头,上着一片肚兜,下穿半截里裤,露出光光一双胳臂小腿,足趿红绣鞋。
虔婆笑道:“女大十八变,日后都会变个样貌,是以贵人们挑拣,主看发量、肤色、眼鼻唇型,手脚长短,这些无错便可放心。”
又说:“若爷挑中哪个,可将兜衣裤脱解再验。”
薛凯打前锋,一个一个仔细看过,有人单说他挑女孩儿一节:薛盐商,你娶的是高门雪,玩的是章台柳,赏的是秋娘妒,折的是醉海棠,谁能有你的眼界高。
抬起面,听嫩音,走两步,转过身,借个手,再看足,纵是稚气小儿童,你也能瞧出二八风流色。
薛凯一连看过三四个,都不甚满意,忽皱眉指着最靠门边的:“你过来!”
“我要找阿姐和哥哥!”
不肯前,只揉着眼哭啼。
那虔婆暗掐她腰肉,又不敢使力怕留指印,咬着牙根低告:“听话,过了这节就带你去找。”
那女孩儿便抽抽噎噎的到他面前,薛凯眼前一亮,好个眉眼如画的粉孩儿,天然带一股子娇病气,不似贫苦家买卖的孩儿,正待要开口问询,哪想她泪眼望向常燕熹,忽而湿亮起来,猝不及防扑去:“常老爷!”
常燕熹正同曹励说话,觉有暗风近至,本能伸手一抓,再调头定看,神色倏得微变,还道是谁,竟是那毒妇的小妹巧姐儿。
曹励吃惊道:“这不是冯春娘的妹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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