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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举着镐子,甩了两下上面沾着的脑浆和血迹,朝沈秋雁这边走过来,僵在原地的五五突然嗷的一声转身就跑。
这个男人比沈秋雁想像的还高大,感觉有19高。
走过来压迫感十足。
但沈秋雁从小镇做题家奋斗到大城市年薪百万,又毅然决然地辞职买下农场,最不缺的就是胆。
逃跑有点难度,自己这边有两个人不如搏一把大的,于是悄悄向后伸手准备去握放在包里的匕首。
那人看见沈秋雁伸手的动作,拎着镐子就向这边冲来。
沈秋雁拔出匕首,扔掉背包找了个刁钻的角度便向那人握着镐的手攻去,逼这人将武器卸下。
那人急忙回退,但沈秋雁一把抓住了他拿武器的手,整个身体压上去,试图用重量将人压制在地上。
不料这人比自己壮不少,手向自己的腰一揽,缓缓向自己这边倒下。
沈秋雁被这人压在了地上,腰部以下被这人用修长的腿死死锁住,但没关系,自己也相对控制住了对方。
平息凝气,沈秋雁大喊:“小树——给这家伙后脑勺狠狠来一下!”
“噢噢噢噢,我来了!”
小树手里拿了一根粗壮的树枝就冲过来,没等走在跟前,身后发出一阵巨大的尖叫。
“啊——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年纪大些戴着金丝框眼镜,看着文质彬彬的人发出了惨痛的尖叫,声音震耳欲聋
两分钟后,“唉,老乡,我们是来野外采集的,匕首就先放下吧。”
戴眼镜的男人拍打着沈秋雁身上的泥土,“还有你,祁鸿棠,别拿着地质镐吓人了。”
那个高个子年轻人眼神飘忽了下,还是没把地质镐放下。
戴眼镜的男人在包里翻了半天,终于在包里翻出来一份带着京大校徽材料。
“是这样的老乡,我们是出来采集一些生物感染信息的,这个地方的采样有点异常,我才带着学生来看看。
免贵姓周。”
男人托了托眼镜,“鸿棠,把学生证拿出来给老乡看看。”
那年轻人开始乖乖的掏裤兜,拿出来了印着京大校徽的学生证。
学生证上的照片还要再年轻些,上面写着名字:祁鸿棠。
不盯着人看的时候,这人确实没有之前那么凶,沈秋雁看着照片想。
姓周的那人完全不像祁鸿棠,这人四十多岁,面相和善,确实很像大学里的教授。
“我们来拿取样设备的时候突然被狍子攻击,仔细一看这个狍子感染了病毒,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处理才搞得有些血腥了。
我们不是来偷猎的,老乡放心。”
周老师给沈秋雁看了被咬坏的衣服下摆,已经被狍子扯得破破烂烂。
“这个情况我们会取样上报的。”
沈秋雁走到那具尸体面前,原以为是只小鹿,结果是一只狍。
仔细看看,狍子身下的血迹确实是感染渗出的血,由于毛的遮挡之前没有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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