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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家那丫头,你娘挺喜欢的,咱看着也不错。
当初让你娶了吕氏,就是要稳住那帮文官。
你要是总这上面这么没主意,那这帮文官,是要骑在你头上的。”
朱标脑子里还在想着另外一件事,“父皇,您说这本来是咱们的家事,这高信的折子,儿臣怎么觉得,有些逼宫的意思。”
心软不假,但朱标不傻。
他当初确实觉得,把吕氏放到浣衣局,有些过重了。
但朱标也十分清楚,自己的父皇无论怎么处置吕氏,也不该是这帮大臣们来评头论足的。
很显然,高信的这个折子,已经有些触碰到了朱标的红线。
后宫加上朝臣,换作是任何一个朝代,都是刺眼的东西。
“儿臣觉得,就照高信所言,恢复吕氏的太子嫔号。
她有了身子,那也不能太过苦了她。
若是没个嫔号,怕是那些伺候的人,也不尽心。”
“高信呢?”
“赏,赏他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给衔不给权。
这高信本是吕本所荐,吕本于高信有知遇之恩。
高信为报此恩,帮着吕氏族人,这也无可厚非。”
“但他想着让父皇您驳回自己旨意,这只能是心有大义,却是不忠。
有大义,那就该赏。
至于不忠,就看父皇您想怎么罚了。”
朱元璋愣了片刻,随即拍手叫好,“瞧瞧,瞧瞧,咱标儿说的多好,这不比那些文官狗肚子里的东西要强。”
恩威并施、欲抑先扬,这些都是帝王之术。
再是第二份折子。
“前些日子,咱和李善长、徐达说过,熥儿是咱的嫡孙,你的嫡子。
虽说年纪不大,倒也聪慧。
咱想着,先给熥儿封个王。”
“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说。
等你自个儿即位了,这皇储选谁,也得你自个儿看。”
朱标心里苦笑,“父皇,熥儿才五岁。”
“五岁咋了,你爹咱五岁的时候,就能当家了。
帮着地主放牛,全家都指望着咱吃喝呢。”
朱元璋心中长叹,“老了,不中用了。”
将近六十的朱元璋,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尤其是已经不怎么听使唤的双腿,还有耳边时常响起的阵阵的“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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