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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明白了一点儿,那就是当初说要围剿程逐月的时候陆京墨为什么会把商曲护下,合着她和西拾还有这层不为人知的关系。
“如果你现在就震惊的话那我建议你先别震惊,因为上一代的故事讲完了还有这一代的故事。”
江寒高深莫测地勾唇轻笑,“慕花信之所以能够踩在西拾的底线上为非作歹,其背后是白玄蝉在出招……”
这哪里是过来叙旧的,他这是把陆家家族内的瓜田给搬了出来,廖芊芊甚至都忘记了倒茶任由茶叶浸在茶水中,专心致志地听着他阐述慕花信在白玄蝉指导之下与西拾的恋爱史,全场听下来就觉得白玄蝉她肯定有剧本,否则怎么能做到压这么准。
“欸,不对,不对。”
矢之悼摆手,“那是陆尘光又不是陆京墨,她怎么能做到把他算这么准?”
“你说呢?”
江寒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挑眉看向他,留下暧昧的一句,“如果一个女人对你算无遗策,你觉得这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是枕边人还是弟妹?”
感觉他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廖芊芊惊呆了,心里刚想替陆京墨打抱不平两句却想起来那天万物在实验室里吃蛋糕的场景,这两兄弟彼此彼此,一个和弟妹不清不楚一个和嫂子不明不白,都算不得清明。
两个瓜丢出去,江寒见火候差不多了,开始进入正题:“其实你们也不用感慨于陆家私下的错综复杂,我老大才是真的恋爱脑,他在生前立过遗嘱,若他死于非命程家群龙无首,程家家主位置由白玄蝉接替。”
“——!
!”
本来就是个敏感的人物,还牵扯出如此敏感的话题,程家家主的继任者竟然是白玄蝉,也就是说白玄蝉现在不仅仅占着陆家主母的位置背后还是程家家主,廖芊芊感觉脑子要爆炸了。
倘若有这份遗嘱在前的话,白玄蝉野心昭昭众所周知,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程风起多年前死亡的真相,廖芊芊诧异于先前的话题还未想到深层次的含义,然矢之悼接受能力较强已经开始产生了联想。
他巍然不动面无表情地坐在茶桌前,垂眸凝视着自己摆在桌上交叉的手,刚才在江寒握手时那句‘早年多有误会’难不成说得就是这个,难道当年杀死程风起的人就是白玄蝉,倘若是她的话,那陆京墨俨然是个帮凶。
见他面色凝重江寒便知矢之悼是已经开始生疑了,随即他目光看向在旁早已忘记泡茶的廖芊芊,自从苍杳儿跟他之后,顶着那张惊为天人的脸成为了矢之悼行走的活招牌,对外场合有矢之悼的地方顶让有她。
现在苍杳儿不知所踪,这只小麻雀顶了她的位置出现在这里,想必近期矢家也发生了些不太安生的事情。
算不准她有没有受过陆家的同化,江寒秉持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理将她定义为细作,用两个大瓜砸得她头昏脑胀,这小朋友被矢之悼藏到现在,光长个子不长脑子,放寻常人圈子里可能是够看,但要在世家圈儿混起来,天方夜谭。
“你还知道些什么?”
矢之悼问道。
“挺多的。”
江寒别有深意地瞧了眼廖芊芊,“单聊。”
看到他这个眼神儿矢之悼面色一凛,蹙眉看向廖芊芊,感受到威压的廖芊芊从瓜中脱离出来欲盖弥彰地低头继续倒那壶被自己忘却的茶水,不聊刚碰到茶壶就听到矢之悼严肃道:“芊芊,出去。”
“啊,我……”
“出去。”
他说得不容置喙。
知道自己已经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可早死总比晚死要好,至少能多活些时候,廖芊芊颤巍巍地扶着茶桌起身,先走迈着步子离开,逐渐越走越快,临近门口时直接夺门而出,茶室的门一开一关,室内陷入莫测的安静。
直待入夜时分两人才从茶室中走出来,正巧碰到了回家的矢危行和云鹤,看见与矢之悼并肩出来的人两人都愣了下,矢危行没见过这张脸,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可不叫人就过去不太合适,僵持在了原地。
然云鹤是震惊,震惊于江寒的出现,当日他愤然离开的背影还历历在目,怎么转眼就和矢之悼从茶室里走出来了,简直不可思议。
差异中江寒看向了两人,看到矢危行的时候惊讶地挑挑眉,感慨道:“看见你儿子我突然意识到,他和云舟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原来一眨眼就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再眨眼的话就该是他们的时代了。”
“那你可别眨眼了,再眨眼我就该入土了。”
凌晨时分从A国飞来的私机平稳降落,舟车劳顿多时白玄蝉出现在陆家大门外,岗亭值班的守卫虽有疑惑她为何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大门外,但没有多问更不加阻拦打开了大门,白玄蝉默不作声走进大门。
抵达东院时万籁俱寂,守夜的下人们看见她皆面露疑惑,碍于她的身份并未有人前来询问,见到恭敬地行礼后继续各自为政,白玄蝉目不斜视径直朝着陆京墨的房间走去。
夜色撩人,她抬手推开了门扉,悄然踱步进他的房间,一如既往富有书香气的堂屋映照着进来皎洁的月色,屋内仿佛被镀上了层抹不去的银光,摆在红木桌上的青花瓷花瓶中插着一株纯白秀气的海棠。
里屋的门扉紧闭,白玄蝉转身朝着那扇门扉走去,站在门外良久,终于她抬起手覆在门闩上,另一只手垂在身旁,拇指拨动戴在食指上的戒指露出隐藏在戒环中的毒针,她似是鼓足了勇气长舒了一口气推门而入。
门开当下身后堂前的明灯骤然亮起,漆黑单薄的影子照射到昏暗的深褐色木制地板上,下一瞬白玄蝉转过身扬起手朝着身后隐约露头的人影袭去,不料手刚扬起还未袭击,手腕就被人扼住。
桎梏住她的腕后对面的人将她的手从前绕过她的脖颈带到她的身后,白玄蝉被他拎着在原地转了个圈儿,紧接着膝盖后遭到猛地一击,猝不及防,她猛地跪倒在地,膝盖在坚定的地板上砸出了沉闷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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