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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姐,怎么样?疼不疼?”
看着那一张芙蓉粉面煞白,不住揉搓着膝盖的刘菁,郑国宝仿佛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低声下气的凑过去询问。
伸手道:“要不我帮你揉揉?”
结果刚说完,头上就被刘菁凿了个栗子,“你还说?你这是什么啊,怎么这么硬?”
结果说完一句,发现郑国宝表情尴尬,也明白过来这话里有很大歧义,羞的双颊绯红。
二人之间那一点点隔膜和不快,也随着这误会而消减大半,郑国宝扶着她坐到椅上,才道:“你也不问,上来就打,我这里面穿着铁甲呢,你能不疼么?让我看看,青了没有?”
刘菁怒道:“混帐!
你把我当什么?是不是你这几年不见,总用这招去看别的女孩子的腿?”
说到这,却又忍不住呜咽起来,“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这几年为你守着,有多少好人家上门求亲,我拼了命的不答应。
好不容易把你盼来了,你倒好,居然都成了亲,让我做妾,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疼吧,疼死我拉倒,正好给你的正室省心了。
你还穿铁甲……,铁甲?”
忽然刘菁像被什么东西蜇了一样,从椅子上蹿到地上,接着便又“啊”
了一声,疼的差点坐在地上。
还是郑国宝手脚灵便,将她一把抱在怀里,说了句:“小心。”
二人这一抱,刘菁只觉得心砰砰乱跳,身上提不起半点力气,往事一一闪现,忍不住说了句“冤家。”
由着郑国宝将自己抱回椅上,也不再动手打人。
郑国宝索性就坐在她对面道:“菁姐,我知道做妾这事,是有点委屈你。
可是我这也没办法啊,婚姻之事,终究是容不得我做主。
便是这做妾,说实话,也是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成,我妹子那关,不那么好过……,你别哭啊,我错了还不成么。”
却见刘菁此时不再发怒,只是不住的抽泣,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滚落,饶是郑国宝能说会道,此时也全无了办法,只得不住的哀告求饶。
刘菁哽咽道:“我自哭我命苦,与你有什么干系?我只怪老天爷心狠毒,非让我当初遇到了你,否则何至于到今天这地步。
那做妾的事且不问,你这铁甲是怎么回事?你活腻了?还不赶紧把甲脱了,让官府知道,这是要杀头的。”
大明律:私藏铁甲两副斩监侯、私藏五副斩立决,藏十副就可以按谋大逆算了。
辽东老奴以十三副铁甲起兵,都说是何等艰难。
实际上在当时,十三副铁甲已经是一笔很了不得的财产了。
他那帮穷亲戚,谁有十三副铁甲?郑国宝虽然只一副铁甲,但也能够上发配或绞刑,二人说是说,闹是闹,刘菁等了他几年,可不想一见面就看着情郎被逮进去弄死。
郑国宝见刘菁关心自己,心里受用,哈哈笑道:“菁姐,没事。
我如今手里还备着好几十副铁甲,就等着看谁不顺眼,朝他家后院里一扔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话,将一面腰牌递到刘菁面前。
趁着刘菁看腰牌的当儿,拿出手绢为她擦着眼泪。
刘菁接了腰牌,见上面锦衣卫指挥使字样,吓的手一抖,将腰牌扔到地上。
顾不上跟郑国宝撒泼,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国宝,你疯了?怎么连这个都敢私造?这回真是要杀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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