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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使我的内心里更情愿回到家中,久违的和索菲亚一起吃午餐,我还是得和安徳廖沙一起来这儿。
为了不麻烦安徳廖沙一会还要花时间送我离开森林——我应该呆不了多久,我在半路上就已经给司机罗德夫先生打电话让他一个小时后来格利普斯接我。
在安徳廖沙拥有驾照合法开车之前,也是罗德夫先生送他来这里,我相信罗德夫先生还记得这里的路。
我不知道我的社交恐惧障碍好些没有,也许还是无法与陌生人自然流畅的交谈。
不过也无所谓,在某种程度上,寡言少语也是一种美德,多说多错少说少听看起来更适合我一些。
只要慢慢来就好。
然而,我不该这么早就放心的。
当我踏入大厅之前,我以为所谓的“休息时间”
意味着现在里面还没有太多的人,我穿便服应该不会太显眼。
我告诉自己可以不必太紧张,稍微放松一些。
可实际上,我真是信了安徳廖沙的鬼话了。
柔和丰满的圆号衔接着大提琴的低沉浑厚,优雅的穿梭在高耸的玻璃天花板之间。
摒弃了长廊简约随意的现代感,大厅里似乎将金碧辉煌发挥到了极致,从拱顶垂坠下大约两米的琉璃吊灯,为大厅里的一切事物赋予了一层朦胧的质感,纯银的餐具,考究华丽的装饰,在流光溢彩里熠熠生辉,每一处细节里都透出细腻的奢华。
大厅里虽然不拥挤,但粗略算算也有三四十人。
入目可见女孩们繁复绮丽的长裙,随着曼妙的舞姿摇曳生姿,高贵得体的妆容更突显一张张精致的脸庞。
而男性们在大多洛奥利夫考究修身的剪裁,骄傲的挺直了脊背。
我在其中深深被衬托成了一只丑乎乎的蛾子,扑棱的翅膀随时都会抖落下刺眼的灰尘。
“嘿,你可终于回来了。”
我随着声音向右侧楼上看去,一个褐色头发的少年拄着双肘懒散的斜靠在大理石浮雕的栏杆上,与安徳廖沙相似的斯拉夫面容,俊美又随意。
我才发现右侧还有一层楼,虽说只是二楼,却不亚于三层楼的高度。
璀璨的灯光有些晃眼,反射出不真实的光芒,越发显得那里遥远而高不可攀。
安徳廖沙揽过我的肩膀,温柔的护着我从自觉让开一条道的人群中走过。
香气裹着蕾丝裙边,丝绸顺滑的触感滑过我的皮肤,随着距离缩短,细小的低声交谈陡然加大。
“···女孩··谁··”
“马尔金家的···”
“好像···妹妹···”
“听说···不是····”
“不知道···
chapter22风雨欲来
踩在深蓝色柔软的地毯上,似乎太过用力就会留下压痕。
我将重心前移,近乎踮起脚尖,我得用这些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安徳廖沙牵着我的手,他正在和褐色头发的少年抱怨格利普斯黑森林的路有多么难开,杂乱的树枝把他的车都快把他的车刮花了之类的。
我继续盯着自己的脚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是尤拉,你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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