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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练又问。
屋里还是没有声音。
没有声音就是同意,不回答就是默认,可以进去。
飞练将卧室门推开,果然,师祖没锁门,就是给自己留门了。
屋里没有开灯,淡淡的药香蔓延开来,仿佛进了一间中药铺子。
飞练轻轻地走到床边,摸黑爬上了床,拍了拍躲在被子里的人:“师祖?”
钟言就在里头,被子从头蒙到脚,不知道偷偷摸摸地干着什么。
只要自己不吭声就不会露馅儿,大不了一会儿不承认。
“别装了师祖,我知道你在干什么。”
不料被子被掀开
了一角,两人中间出现了一个可以探视的小洞,钟言两腮鼓鼓正在拼命咀嚼,怀里藏着盘子,像偷吃的小仓鼠直接被人抓了个现场。
“好吃么?”
飞练歪着头看,“我还有很多呢,以后有我在师祖就不会饿肚子啦,不管想要多少我都能喂饱你。”
“你干嘛掀我被子啊,没大没小,我是你师祖,你好歹给我留点隐私……”
钟言恼羞成怒似的,可干干净净的盘子已经说明一切,师祖的威严荡然无存。
他可是饿鬼,吃东西天经地义,结果这会儿倒像是犯了大错,生怕被人看到。
还是被这么一个……出煞两天的晚辈抓到。
“什么叫没大没小啊?”
结果飞练的思路拐了个弯,“我现在可以进去了么?我想和你盖同一张被子睡觉。”
“你问能不能进来就是没大没小。”
钟言先把盘子推出去,微微打了个饱嗝
结果就这点声音,还是被飞练捕捉到了,他微微眯起眼睛问:“师祖这么容易满足?”
“嗝……什么啊,你要睡觉就赶紧睡,少说话。”
钟言摸着肚子,不是他容易满足,而是太岁肉太管饱了。
太岁肉本身就不是人间的东西,更何况它沾了三障十恶。
平时遇到的恶人沾一点就已经是世间恶棍了,太岁肉简直是占全了,是恶贯满盈。
这东西到了胃里足够消化好久,每种恶都是他的滋养,钟言舔着嘴唇相当满意。
不知不觉中,旁边的位置不再空着,被钻进来的人填满了。
飞练毫无禁忌,像拥有雏鸟情结一般黏在钟言身上,钟言想推都推不开:“热,你别离这么近。”
“师祖不喜欢我热?”
飞练不明所以似的。
“不是,只是……”
黑暗中,看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拒绝的话钟言说不出口,毕竟吃人嘴软,“喜欢喜欢,睡吧睡吧。”
“我就知道师祖喜欢,那我睡啦。”
飞练轻轻地说着,虽然拥抱的方式格外热烈霸道,右手还在钟言的腹部打圈儿,可并没有乱碰其他的部位。
钟言被他热热地圈着,本不想这样睡,可……算了,他还小。
于是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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