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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臂动了动,想伸过去,却又收了回来。
胥姜见状,轻挪半步,虚靠在他怀里,轻道:“三个数,不抱就不给抱了,一……”
‘一’字半截还在嘴里,就被楼云春的胸膛撞回了肚子里。
一双影子斜映在地上,又随流转的天光,移到了书架上。
“三。”
胥姜在他怀里闷闷地吐出一个字,楼云春才松开了臂膀,两人不敢对视,各自别开了头。
胥姜继续浏览架子上的书,却在一方格子上发现了一个眼熟的东西,她伸手拿过来看,这不是月奴的猫牌么?怎么在这儿?
前几日见它脖子上空空如也,她还以为是掉哪儿了,正要重新给它刻一个,没想到竟在楼云春这儿。
楼云春伸手将猫牌抽走,塞进怀里。
“冷面阎罗楼大人,你偷摘我家月奴的猫牌作甚?”
楼云春半晌无语,许久才低声道:“不算偷,我不也是月奴么?”
胥姜彻底失语。
她在心头哀嚎,天老爷,你究竟塞给我一个什么宝贝。
好半天她才找回舌头,喃喃道:“想当初第一次照面,哪里知道你竟是这般性子?”
“第一次照面?”
楼云春思忖片刻,问:“云来客栈?”
胥姜点头。
“那时只觉得你凶,将那小二骇得点头哈腰的,想着惹不起便躲远些,哪知……”
哪知会与他有这番姻缘。
“凶?”
楼云春不可置信的语气里,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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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凶么,那小二还骂你瘟神。
可胥姜瞧他这副模样,话在嘴里打了个弯儿,委婉道:“是瞧着有些不近人情。”
“不近人情?”
听起来似乎更委屈了。
楼云春默了片刻,才知她根本不记得了,便松开她的手,自架子上取下一只巴掌大的锦盒,递到她面前。
“什么?”
胥姜忐忑地接过,怕是什么贵重的物什。
“打开。”
胥姜依言打开,随后有些傻眼,她惊愕的望着楼云春,“你不光偷猫牌,还偷我的腰牌……”
她伸手摸向腰间,却发现自己的腰牌还在,顿时愣住。
随后,又盯着锦盒里的腰牌辨认片刻,才发现是她入京那日遗失的、原先那块腰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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