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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别人,不用演。”
钱诚不以为意地接过德公公手里的东西,“父皇演戏辛苦了,回去我一定好好孝顺他。”
德公公跪在地上哭成了个泪人:“王爷,陛下真的驾崩了……”
“什么?”
安亲王听出了不对,他扒拉走钱诚,蹲在德公公面前:“小德子,你所言属实?”
“奴才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拿陛下开玩笑啊……”
德公公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陛下身体本就不好,昨日虽演戏的成分多,但却是真的吐了血,今日太医说无力回天了,陛下便说假戏真做,与其在您称帝之后陛下再走,定会有人揣测您弑父夺权,不如现在走了,还能多给裕王加一条罪名……”
钱诚听完之后呆在了原地,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安亲王再追问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
皇帝死了……皇帝为了给他铺路,搭上了自己的命……
意识到这一点,钱诚的眼泪刷得就下来了,他无力地滑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长啸一声:“父皇!”
或许是这件事带给他的冲击过于大了,钱诚跪在地上久久缓不过来,他本以为皇帝那么偏心,怨恨了他不止一次,就算这次达成合作了,钱诚还是没有完全信任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不让自己被诟病,而选择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
“小五做得对。”
安亲王是地从怀里掏出那份新鲜出炉的“诏书”
,“父皇身子一直不好,或许他知自己大限将至,昨夜将这份传位诏书与国玺交与了本王。”
裕王把国玺举起来,大臣们有沉不住气的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不过质疑诏书真假,他们还是不敢的。
再说真假又何妨,现在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只有裕王一个,就算没有诏书,大臣们也会拥护他上位,更何况有呢。
“微臣等叩见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曹丞相带头跪下三呼万岁,众大臣面面相觑片刻,皆统一掀袍准备叩拜:“微臣等叩……”
“慢着——”
好几年没有上过朝的安亲王一袭官服威风凛凛地踏进大殿,他冲上位的裕王讽刺一笑:
“你算什么东西?敢鸠占鹊巢?”
安亲王炮口直指裕王,众臣皆惊,安亲王?他不是避世不出,曾扬言这辈子不上朝了吗?怎么皇帝一倒,他倒吗?”
某个侍卫很懂事地拾起裕王手边的诏书,展开放在裕王眼前。
裕王目眦欲裂地瞪着那本该有国玺印记的地方,现在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这可是父皇亲手交给本王的……”
“那你是有人证还是物证?”
安亲王呵呵一声,回手从身后侍卫手中拿起那沓皇帝搜到的通敌叛国的证据,举过头顶,言辞振振:“这是陛下亲手交与本王的证据,曹丞相勾结英格,通敌叛国,其罪当诛!”
“亲王明鉴,下官是冤枉的!”
曹丞相脸色大变,那些书信不是在他的书房里吗?怎么会在安亲王手里?!
“你冤不冤枉跟本王没关系。”
安亲王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仿佛曹丞相是什么脏东西,沾到会触了霉头,
“刑部尚书何在?”
“下官在。”
刑部尚书硬着头皮站出来,安亲王循着声音望过去,发现刑部尚书离自己就隔了两人,伸手把证据递过去:“此案交由你刑部,通敌叛国,该当何罪你心里比本王有数。”
“亲王今日突然归朝,给下官与新皇扣上这莫须有的罪名,可是另有所图?”
曹丞相突然阴狠一笑,论地位他比不上,但论人脉与关系,他不比这个怪人强?人嘛,都是墙头草,自然而然会偏信自己想信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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