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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法国来的顾问大多认为苏格兰是一片不毛的荒地,苏格兰人都是野蛮人。
杜格尔惊呼一声,詹米放声大笑,原来杜格尔左边衣袖又被割得半垂下来,底下光滑的棕色皮肤倒是毫发无伤。
“我可要找你算账了,詹米小子。”
杜格尔笑着说,汗珠从脸上流下。
詹米气喘吁吁地说:“是吗,舅舅?你要怎么找我算账?”
剑光一闪,杜格尔的毛皮袋毫发不差地从皮带上横空飞出,掉在石地上叮当作响。
有东西在我眼角一闪,我立刻转头大喊:“菲格斯!”
基尔马诺克往我看的方向转头,看到菲格斯。
菲格斯手里拿着一根粗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表情,要不是想到他可能做出坏事,我还真会笑出来。
基尔马诺克看了一眼,对我说:“图瓦拉赫堡夫人,不要紧,有需要的话,我儿子会光荣地保护自己。”
他看着约翰尼,眼里充满溺爱,然后又转回头去看比剑。
我也转回头,但朝着约翰尼的方向竖起一只耳朵。
我不是觉得菲格斯没有荣誉感,只是我知道菲格斯对荣誉的定义和基尔马诺克大不相同。
“行了!”
杜格尔一声大吼,比试突然停了下来。
王子一行人鼓掌,两人汗流浃背地对他们鞠躬,再上前接受祝贺,并介绍给弗朗西斯科大人。
石柱旁突然有个尖锐的声音大喊:“大人!
可以表演‘抛物线’吗?”
詹米转身,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打扰微微皱眉,但接着耸耸肩,笑着退后,站到庭院中央。
“抛物线”
是菲格斯替这个把戏取的名字。
詹米很快向殿下一鞠躬,抽出大刀,小心捏着刀尖,微微弯腰,接着使劲一抛,整把刀旋转着直射向天空。
所有人都盯着大刀瞧,这把大刀有着筐形护腕握把,头尾不停轮番上下旋转,锻造的刀身在阳光下闪耀生辉。
整把刀转个不停,似乎在空中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猛然俯冲而下。
这个把戏的精髓是用劲往上抛,让它掉下来时刀尖朝下插入土中。
詹米改良了这个把戏,直接站在下坠的弧形底下,在最后一刻才往后躲开,免得被刀插中。
“啊!”
随着观众的大叫,刀直直插入詹米脚边。
詹米弯腰把刀从草地上拔出来。
这时我注意到,有两个观众不见了。
一个是十二岁的约翰尼·基尔马诺克大人,脸朝下趴在草地边,头上一个肿包,从柔细的棕发间露出来。
第二个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但我从背后的影子那里听到一句低声的话。
声音听起来很得意:“nepétezpshautevotrecu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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