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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奇了怪,平时你看到严贺禹的车在这,恨不得一秒钟窜到楼上窜到他身边去,今天怎么回事?”
坐在副驾的丁宜不可思议地瞅着田清璐。
田清璐没和好友卖关子:“订婚宴在下个月六号。”
她特别强调一句:“严贺禹自己选的日子。”
就说嘛。
原来板上钉钉。
二月六号订婚,现在一月中,还有不到一个月时间,所以她不着急看到他,反正早晚是她的人,估计下半辈子都要锁死在一起。
丁宜想到此,扯扯身上的安全带,莫名勒得慌。
她没想到田清璐如此不药可救,“结婚后,天大的委屈你自己受着,别找我诉苦!”
田清璐张张嘴,又什么都没说。
丁宜试图让她别再自欺欺人:“你不会不知道,这段时间严贺禹的私人飞机不停申请航线,都是飞往同一个地方,就是因为温笛想吃私房菜馆的菜。”
田清璐自然知道,“我跟他又不是男女朋友,没订婚前,他干什么跟我没关系。”
说这句话时,她自己也觉得没什么底气。
丁宜拆她的台:“不是跟你没关系,是你根本就管不了他。
你再难受只能忍着。”
田清璐气半天找不出话回怼,沉默好一会儿,她试图挽尊:“本来联姻就是为了各家利益,谈什么感情。
就算不跟他结婚,我也会跟另一个没感情的人联姻,那我为什么不选一个我看得顺眼又长得好看的男人?”
丁宜道:“如果你没那么喜欢他,我不反对你跟他订婚结婚。”
反正没感情的婚姻大家各玩各的,就像她跟她老公,被利益绑在一起,但他们看得开,谁也不管谁,两人乐得轻松又过得潇洒。
可田清璐对严贺禹不一样,她陷太深。
于心不忍,丁宜磨破嘴皮子继续劝:“温笛要是知道严贺禹订婚,说不定她立马跟他断掉。”
田清璐也是这么想,所以她从来没把温笛当成障碍。
丁宜接下来的话又给田清璐狠狠一击:“温笛的性子比你强,她肯定不会委屈自己。
可就算温笛跟严贺禹分了,严贺禹又不喜欢你,你们也说好订婚后互不干涉,你能保证他不会再有其他女人?到时你会生不如死。”
田清璐紧攥方向盘,梗在心头的那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偏偏她无力反驳丁宜。
正说着,一辆熟悉的车牌从旁边闪过去。
丁宜看着渐渐远去的汽车,“知道严贺禹为什么今天回去这么早吗?”
她自顾自道:“因为温笛今天回北京。”
《如影随形》官博昨晚更博,她猜田清璐也看到了相关动态。
“温笛算是让严贺禹做到了随叫随到,可那又怎样,他还不是为了利益订婚。
他从来都是习惯掌控一切,连他父母都管不了他,你指望结婚后他能收敛听你的?跟他那样冷血又现实、不把你放心上的男人结婚,婚后的日子有多难熬,你想过吗?温笛马上就能解脱,可你呢,你要陷在里头一辈子。”
丁宜心平气和说完这番话。
田清璐重新系上安全带,沉默须臾,她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宴席订了,两家所有亲戚朋友都通知过。”
她轻踩油门,汽车很快融入到浓重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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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贺禹回到别墅,温笛正躺在沙发里看电视,她头发吹干散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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