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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等温绰拒绝,沈窈便把自己衣兜里的荷包塞进了他的手中。
虽然不知道苗疆二少主竟然出门一两银子也不带,但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沈窈并没有详问。
这几个绑匪没有搜她的身,所以她的荷包里还有随身携带的一些银子,虽然并不多,但也够他们主仆二人买些吃食了。
兴许是怕他不收下,沈窈塞完扭头便朝山下跑去,完全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温绰愣了愣,直到目视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这才低下头看着手心里的东西。
轻轻捏了捏,小小的绣花荷包十分精致,银子窸窣作响,还有几分余温。
唇角不自觉扬起,温绰转身装作若无其事将荷包揣进了衣兜,往山林更深处走去。
照野摸不着头脑,跟了上去:“少主,你笑什么?”
他也看见是什么了,不就是一些银子吗,以前在苗疆花钱不眨眼的时候,也没见少主高兴成那样,所以肯定不是因为银子。
“本少主没笑。”
“笑了呀,少主你刚刚就是笑了。”
要是有什么高兴事,也跟他说说啊。
抿直嘴角,温绰没有回头,眸底的笑意却愈发藏不住。
“说了没笑就是没笑,抓野兔去,本少主想吃。”
夜里山风凛冽,又是十月底,原本在火堆旁一直还没什么感觉,越是往山下走,身上的单衣都被寒风吹了个通透。
熟悉的面孔又在眼前相见,哪怕是只过了才不到一天,对于沈窈来说却像过了很久很久。
“爷爷!”
望着年过花甲的沈老爷子脸颊都冻得通红,沈窈实在忍不住,上去抱住了爷爷。
沈老爷子年纪大了,差点被沈窈撞得往后一个趔趄。
却也是高兴的,乐呵呵拍拍自家孙女的背,嘴里念叨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虽然她是穿书来的现代人,可她在现代的生活却与这里完全无法比拟。
回想起来那竟然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每次放学回家,除了父母谩骂就是奶奶的白眼,她的亲奶奶十分重男轻女,家里只有爷爷喜欢她,可爷爷很早就走了,只留下了她独自在那个一眼望到头的“家”
里。
这样想的话,她倒是觉得穿书是一件无比幸运的事,特别是遇到沈老爷子。
毕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待她和沈爷爷说完后,程见书也走上前去,瞧着沈窈只是发髻乱了点没受伤这才开口:“沈窈我就知道你肯定没事。”
“不然我想起以后算术没人替我垫底,我就心口绞痛。”
看来是有点担心的,但担心的不多。
知道她没事,程见书也贱笑着开起玩笑来。
沈窈忍不住气得翻了个白眼:“绝交绝交,以后你别想再踏进我家半步!”
沈老爷子难得向着程见书了一次,在中间调解道:“好啦好啦,吵嘴归吵嘴,知道你不见了的时候,程家这小子
思索了片刻,沈窈命人找来了塌下抽屉里的纸和笔。
侍女端上笔墨,沈窈便将其推到了程见书面前。
“写。”
程见书接过笔,瞧着信笺上角下那朵翡绿的玉簪花纹样却还有些踌躇。
他自然是知道沈窈不写是因为自己那笔烂字怕别人看不懂,自己只是个代笔的,但
“此事真的有必要找玉生楼吗?”
一直以来谣传玉生楼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只要给银子,就能驱使楼里的杀手为其杀任何人,但却没有人知道玉生楼到底在何处,又是由谁掌管着,而要向玉生楼发起委托,还要用玉生楼特制的也就是这朵画着玉簪花的信笺才有效。
况且玉生楼也从来不会做赔本的生意,起价就是百两甚至千两,普通人就更别说付不起了,连如何联系玉生楼都无从得知。
但其实很少有人知道,玉生楼除了做杀人的买卖,只要银子给的足,别的活也会接,只是代价除了银子,偶尔还会附加一些额外的条件,但具体是什么就无从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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