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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
殿下才心胸宽广,才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五阿哥可真是,平时瞧着待殿下诸般敬重,没想到私底下却这般想殿下!”
“可不是,为着这等小事跑来告罪,这不是瞧不起殿下您吗?”
一直到回了毓庆宫,小喜子等人依旧有些愤愤不平。
胤礽淡笑不语,反倒是一旁的汀兰瞧出了些许端倪。
待到晚间,众宫人尽数离开后,汀兰反倒一反常态地留了下来。
“怎么了,自方才起便见你魂不守舍地?”
起身将手中的书册搁置一旁,对眼前之人略显突兀地举动,胤礽丝毫不意外道。
定了定神,汀兰方才斟酌着开口道:“奴才知晓,殿下素来不喜束缚,但不说殿下贵为储君,便是寻常男子,娶妻生子也是应有之宜,殿下心下还是放宽些才好。”
入夜时分,诺大的寝殿安静极了,窗台前,已然半干的烛火发出嘶啦啪啦地生响。
迟迟未能听到自家主子开口,汀兰忐忑之际,却见眼前之人突然轻笑道:
“没想到,连你都看出来了?倒也怪不得………”
想到白日里,五弟那张憋地通红,偏却迟迟说不出一句的窘迫模样,胤礽不由得好笑地摇了摇头。
不过话说,胤礽当时也的确颇有些惊讶。
毕竟这些年来,他自认喜怒未曾过显于色。
有些想法,连隔三差五便要过来一遭的四弟都未发觉,倒是没想道,众兄弟中最先察觉到他心思的,竟是常日里接触并不算多的五弟。
“放心吧,届时孤自有法子。”
汀兰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在胤礽的强硬中退了下去。
出乎众人意料,二十八年,众人以为的大选并未如愿到来。
无他,经历了去岁洪灾之事,康熙心下复又将河堤之事重要程度往上提了提。
又兼大难之下,为防宵小之辈趁机作乱,安民之心势必要提上日程。
总之,时隔数年,康熙帝又暗戳戳地想要南巡了。
一回生,二回熟,坐在南下的御船之上,胤禛这会儿也不头也不晕了。
甚至一路上还颇为认真地研究起《水经注》来,自去岁那件事后,胤禛便对治河一道来了兴趣,短短时日,涉猎的书籍已经有半人来高了。
不得不说,这份专注,饶是胤礽也自认不及。
许是受对方影响,胤禟这段时日也颇为乖巧,沿路甚至还在胤礽的推荐下,接见了几位数术方面的大家。
江洲等地文风之盛,从来不止是儒学一道。
甚至于整体科技水平,也是走在时代前列地,胤禟素有奇思,一路走来,可谓收获颇丰。
此次南下,大半是为了巡视河工,一路上自是比不得宫中
舒服。
于数九寒天之下登临墙道,在临近负摄氏度的河岸下勘查地貌,种种从来不是件简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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