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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明显没有把我的问话放在心上,他来到迎华小区门口蹲着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像我彰显他能够无孔不入的能力,这种被窥探、被掌控、被挑衅的感觉并不好受,让我心里起了一阵恶寒。
“还没介绍我自己,”
男人腾出一只手伸向我,“我姓靳,单字重,重阳的重。”
姓靳?
我没听说过靳家,许衷在家跟我闲聊时,也从来没提过跟“靳重”
有关的人或事。
要么,这个自称叫靳重的人本家在建海市并不出名;要么,是许衷对他的存在总是三缄其口。
不知怎么的,我更倾向于“只是接吻”
于是我也只是看着靳重,他脸上诡异而奇怪的笑容越来越淡,在我长久的沉默下终于消失了。
他说:“沈涣,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我点点头,在手机上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许衷还在家里等我呢。
“许衷……”
靳重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他像是咬着牙,“难为你在这个时候还想着他呢。”
我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恶意,这种恶意对我来说已经习以为常,早就不算什么了。
我只是垂着眼睛,避开他探询的目光,绕过他准备进小区。
我听到小猫尖尖细细的声音,又偏过头看了一眼——靳重蹲下来松开手,将小猫放在了地上。
他的背影被路灯昏黄的灯光长长久久地照耀着,如果忽略一开始他对我的不怀好意,那么也许我会觉得他看上去格外孤独。
我依旧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许衷的打算,我沉溺于许衷对我的温情,他坐在沙发上或者靠在靠枕上,目光总是会停留在我身上,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是被他在意的,总是会感受到幸福。
靳重自从摸清楚柏林夜的营业模式后,就没有再在谢远面前出现了,而我在台上也没再感受到那道令人窒息的视线。
他来到柏林夜,好像只是为了让我知道他的存在,他的目的达到了,也就没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总有一种偌大的建海市里,只有我知道靳重这个人的错觉,谢远算半个知情人,但是他在靳重没有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后,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没有给我发过什么消息。
杨明阳总是因为江肃洲和乔卉的冲突而焦头烂额,我不止一次地撞见过杨明阳单独把江肃洲叫出去,每次我从后门离开都会看到几根没抽完就被掐灭的烟头。
因此当许衷提出要带我去医院的时候,我才从自己适应了很久的闲适生活中清醒过来,意识到其实有的事情不是永远都不会发生,而是它们蛰伏在我的记忆里,旁人不刻意提起,我就不会再重新想起。
“我之前不是预约过一次吗,被我爸拦下来了,正好那个时候杨明阳在重新整治柏林夜的人员变动和营业方式,我就没跟你说。”
许衷缩在被子里,他盯着我,眼神很温和,“现在你的工作时间稳定下来了,我就让杨明阳以他的名义去做的预约,十月三号上午十一点,这个时间段可以吗?”
我把衣服放进衣柜里,沉默着没有理会他。
许衷就叹了口气,他伸长了胳膊去拍我的肩膀,见我终于不再低头而是看向他后,才继续说:“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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