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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先就是项宁的事情,谭廷已经请了太医看过了,不用顾衍盛再操心了。
接着便是那封残信的事情。
先不说是谁送来的信,但看信上之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而顾衍盛这几日恰已经让人问过了,信中提及的人,彼时看起来没有什么紧要,但前后站出来弹劾项直渊的人,都与他们有关。
而这两个人,虽然都不是林家人,但一个是林家的姻亲,另一个是林阁老从前的学生。
如此这般,几乎可以肯定林程两氏,同项直渊的死脱不开关系了。
项宜眼睛红了起来。
谭廷看着心下一阵疼,万没想到,让项家险些陷入万劫不复的,正就是自己的姑父家族。
顾衍盛此时问了谭廷一句,“谭大人准备怎么办?”
谭廷当然不会包庇林家什么,他沉声道了一句。
“此事既然为真,那么就该继续查明白林氏和程氏害岳父是为什么。”
他说到这里,目光想顾衍盛身上看了一眼,不必他开口,在座包括项宜都想到了另一件事。
项直渊生前走的最近的便是顾衍盛的伯父,大太监顾先英,而项直渊亦是在顾先英失势后,遭遇了这般迫害。
那么顾先英的失势,同项直渊的死,是不是同为林程所为,而目的又是什么?
三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静默几息,谭廷才又说了另一件事。
“还得晓得,把信送到宜珍手上的人是谁,又是想做什么?”
这个人也是个关键,好在谭廷已经有了办法,不过没等他开口,顾衍盛便道了一句。
“我想,谭大人可以计策引诱,让此人现身。”
把信送给项宜,如今看来,很有可能是为了离间他们夫妻。
顾衍盛说到这里,又补了一句。
“这人多半是奔着谭大人来的,谭大人近来先同宜珍分开的好。”
谭廷也是这样打算的,但是这办法从顾衍盛嘴里说出来,一下子就不对味了。
尤其顾衍盛还说,那人是奔着他来的。
谭廷当时没同这道士在言语上纠缠,只是难免不快地同他分割了各自要做的事情,就同他的妻回了家。
项宜在回程路上,便同他道。
“那我还是照着原计划,带着宁宁出去看病好了。”
谭廷不同意,想到道士总是不怀好意,哼了一声,同项宜道。
“正好老太医提及了温泉暖身的事情,宜珍就带着宁宁去京郊的温泉山庄住几日吧,待我诱出那人,就去温泉山庄寻宜珍。”
这倒也是个办法,项宜觉得可以便应了。
谭廷暗暗松了口气,不禁想到那日两人吵到项宜险些就此离家,又是一阵心有余悸。
他眼前隐隐浮现一个影子,不过不能确定,待项宜暂时离开,应该很快就知道了。
项宜第二日,就把暂时去温泉山庄住的事情,同项宁说了。
项宁听说又改了去处,一头雾水,又听姐姐说走得急,十分不解。
“姐姐何不再等一日,寓哥儿就要休沐了,待他休沐回来见不到我们,岂不是扑了个空?”
项宜不便告诉妹妹,她要带着她离开,本就是要让项寓哥儿见不到她的。
项宜只能又同妹妹找了个借口,项宁听了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皱着眉缓缓点了点头。
她们翌日就要离开。
晚间,项宜又让人收拾了东西,乔荇和春笋一听收拾东西,都惊怕地愣了一下。
两个丫鬟这般,项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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