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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拢拢她的乱发,抚抚她红通通的眼睛,他不在乎齐沐瑱和萧颖月的爱情,他只在乎向萸和自己。
“以后别一个人躲起来哭,你要记住,往后不管开心、伤心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
“好。”
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收进怀里,亲亲她的额头、她的眼睛和鼻子,她的体温濡染了他冰冷的心脏。
希望这一世,她永远当他的小太阳,持续为他散发温暖光芒。
尾声创造千古明君
齐沐瑱藉生辰大宴百官,席到中间,他命内监宣读禅位诏书,百官震惊,杨笥一怒拍桌而起,没想却气血翻涌,吐血衰亡。
见状,官员们惊得无法言语,紧接着一个、两个、三个……四十六个大官同时毙命。
齐沐瑱笑眼看着存活的官员们,冷笑道:“用砒霜多快啊,何必掩耳盗铃搞来『业魂』,拖拖拉拉成不了大事。”
就在官员们如同惊弓之鸟到处乱窜的同时,临王率飞虎军驾临控制了所有混乱。
隔天,四十六颗头颅挂在京城大墙上,每颗人头下方贴着他们的罪状,而杨笥的罪状是——谋杀先帝、毒转皇上。
加上洛阳纸贵的《洗冤录》和《临王亿》,一时间杨家从云端被贬入泥淖,再也翻不了身。
禅位诏书下达,飞虎军护送“太上皇”
至行宫休养。
一路上齐沐瑱喜上眉梢,想着在行宫里等待自己的向萸,精神无比振奋,他欣喜若狂、乐不可支,自从坐上那个位置之后,他不曾这般快乐过,自由的空气大量涌入,他用力吸气,把肺叶涨得饱满,直到……看见站在宫门口迎接自己的萧颖月。
他勃然大怒,斥喝道:“为什么是你?向萸呢?”
“太上皇要的人不是臣妾吗?与向萸何干。”
萧颖月微微一笑,没被他的雷霆之怒给吓到。
“齐沐儇竟敢欺我!”
齐沐瑱后悔听从齐沐儇的安排,如今禅位诏书已经在他手上,自己再无半分胜算。
萧颖月不疾不徐解释着,“禀太上皇,没人欺你,我确实是他的妻子,因为——”
她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说:“他是齐沐谦。”
齐沐瑱目瞪口呆,惊恐万分,舌头打了结。
“你的意思是他从头到尾都在演戏,他不懦弱无能,他把我们当成傻瓜骗得团团转?他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我们才是?”
萧颖月轻笑,“杨玉琼能骗先帝、骗世人,杨家能够一手遮天,却不允许齐沐谦为保住自己而演戏?真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两人对上视线,她不再温柔婉约,有话直说、任性恣情,重活一回,她要努力学习向萸。
“你敢讽刺朕?”
“臣妾不敢,不过您确定自己还是『朕』?还请太上皇认清现实,行宫里六十七个奴才,只有我会在乎您、关心您,其他人只是用来确保您无法造反的眼线。”
嘴上说得刻薄,但她眼里盛满心疼,意气风发的大将军怎会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权力真有那么好,值得人付出一切代价吗?
齐沐瑱颓然地垮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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