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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金,能源,异种骨血,高能燃料。”
卩恕每报一样,就挑衅般地咧开嘴,露出锋锐而带着血气的牙齿。
“听起来不错。”
渝州用勺子敲击碗碟,“至少我们人类不在你的食谱上。”
卩恕:“那是你们人类能量太低,肉又酸,要是我想吃……唔。”
渝州又一勺生鱼片堵住了他的嘴,“既然能量又低又不好吃,你就别为难自己了。
快点吃吧,吃完还有异常血腥的事要做,倒时吃不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吃不下,开什么玩笑,我们向来吃生的。
大肠刺身,脑浆盖饭,血淋眼珠,咦,你怎么不吃了,终于发现自己的强盗行径,决定痛改前非了吗?”
“呵呵,我吃饱了。”
渝州脸色微僵地擦了擦嘴。
看着渝州难看的脸色,卩恕本想嘲讽两句,但话到嘴边却只讷讷地吐出了两个字,“垃圾。”
一顿不那么愉快的午餐很快就结束了,渝州搬开凳子,将桌布取下,平铺在沙文睡过的那张床上,之后,便将高个女子的尸体从空白卡中取了出来。
卩恕:“你要做什么?”
“我需要知道昨日甲板上发生了什么。
既然旁人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来,那就只能让知情者主动交代了。”
渝州将女人放在床上,她的眼睛已经合上,表情肃穆,对周遭的一切无知无觉。
渝州对着她的尸体鞠了个躬,接着便将她的衣服脱去,露出赤裸且僵硬的身体。
“你在干嘛?”
渝州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有没有什么邪恶图腾,让人看一眼就不寒而栗的那种。”
卩恕:“你是说看了就会死的那种?”
渝州道:“不不不,不需要那么可怕,只要让人从心底里畏惧就可以了。”
卩恕想了半天,才想到一个:“塔马拉图腾?”
“你会画画吗?”
“当然。”
“那你就在她身上画一个这样的图腾。”
渝州从空白卡中拿出画具,他挤好颜料,接好水,便将位置让了出来。
卩恕接过画笔,对红色颜料嗤之以鼻:“塔马拉信徒都是用血作画的。”
说着他的第一笔便落在了女人的肚脐上,乳白色的水粉画笔沿着那个小点慢慢转圈,绘成了一个不那么规整的圆。
“画歪了,有橡皮吗。”
卩恕皱眉。
“没有,而且橡皮也擦不了。”
“孤陋寡闻,【去污橡皮】就可以。”
说着,卩恕伸手撕去了那一块皮肤。
准备重新再来。
“等等,还是我来吧,你把图画在纸上。”
渝州有些头疼。
“看不起我?”
“不,我想试试自己的水准。”
好不容易劝服了卩恕,从他手中接过画笔,渝州默默注视着尸体,抱歉,取走了你的灵魂,又将为你穿上最后的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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