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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此处,渝州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想要接住那个孩子。
刘国郁,刘建民也有相同的想法,三人七手八脚,终于在孩子落地前合力接住了他。
“呕。”
孩子似乎是呛到了,他眼白上翻,窄细的眼缝中看不到半点瞳孔。
嘴中发出模糊不清的低吼,瘦小的身体像筛糠一样不停抖动,面色也开始发绀。
“他是呛着了,你们让开,我来。”
牛素珍作为两个孩子的妈,对这种情况十分了解,她撩起袖子,当仁不让地从三个男人手中接过了孩子。
一双结实的胳膊环住了孩子的腰部,一手握拳,再用另一手抓住拳头。
快速向上重击压迫孩子的腹部。
重复几次。
“呕!”
七八根灰白色的“宽面条”
从孩子的嘴中喷射而出,带着浓浓的酸臭味,挂在牛素珍的胳膊和鞋子上。
很快,那被呕吐物触碰的地方就变成了青灰色。
牛素珍心头一慌:“这,这是什么。”
孩子缓过气来,却没领这救命恩情,一口咬在了她的胳膊上。
“你这小兔崽子。”
牛素珍疼得松开了手,作势要打,却被那个怪异的孩子轻巧躲过。
“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病殃殃的身影从两座房屋的夹角中走了出来,他咳嗽了一声,带出一点血丝,“安,你是不是又惹事了?”
果然把人引来了,渝州抬眼看去,来人大概20几岁,长得普普通通,头发梳成古板的中分式,上面还有两根呆毛。
他穿着古希腊那种半披肩长袍,面容憔悴泛黄。
只来了一个人?渝州疑惑,侧头朝来人后方看去。
空荡荡的,还真只来了一个。
奇怪,一般这种村落,邻里关系应该是比较融洽的。
说句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也不为过。
可是为什么只来了一个?
不等他多想,那个被称作安的畸形儿摇晃着他的大脑袋,毫无焦距的眼睛对着渝州四人,梦呓般说道:“骗子,小偷,强盗,猎人。”
渝州四人的脸色一下难看起来,毕竟初入此地,便被捏造上这样的罪名,这对以后的调查十分不利。
“别伤害他,他不是故意的。”
病秧子歪歪斜斜地跑过来,想要从四个人高马大的外乡人手手中抱起弱小的安。
然而却被安提前闪躲开了。
他从众人的裆下穿过,一溜烟跑进了离他最近的房屋。
大门关上之前,那颗硕大的脑袋突然回首,幼嫩的脖子像是支撑不住如此恐怖的重量而呈90°弯曲,脑袋完全挂在了胸口,似乎风一吹就会滚落下来。
阴影中,那窄细的瞳仁若隐若现,一半痴愚,一半邪恶。
他以这样的姿势盯着众人,眼睛以下的部位都被藏入了阴影中,但渝州知道他笑了。
“骗子,小偷,强盗,猎人。”
“骗子,小偷,强盗,猎人。”
梦呓般的声音带着稚童尖细的笑声消失在大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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