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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高跟鞋了,不方便。”
“……”
最后两人谁也没胆偷窥,自暴自弃地放任自家艺人在屋里进行着秘密商谈。
烛茗在9%生命值的支配下,穿着他千挑万选的充满精气神的卫衣,端坐在床上。
蔺遥披着风霜进屋,一脸冷淡,坐下后一言不发,用眼神示意他可以开始说了。
蔺遥眼里泛着淡淡的红血丝,紧绷的脸上带着一股戾气,看得烛茗心里莫名紧张。
他正了正神色,伸出右臂,将长袖撸至手肘上端:“能看见吗,我这里有四个血字:剩余生命。”
蔺遥顺着看去,那白皙的手臂上除了抽血化验后留下的红点,什么都没看见。
“我的话听上去可能有点不正常,但只有我自己能看到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要怎么给你证明。”
烛茗把袖子往下拉了拉,手指指在手腕上,“这里有个类似于电量的图标,上面还有数值,就是我剩余的生命值,你来见我的那天是1%,濒死状态。”
说完,他抬眼打量着蔺遥。
蔺遥蹙着眉,目光落在他手腕,似乎在分辨他话中的真假,表情却没什么起伏。
他心里忐忑,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在蔺遥来之前,他想了一整晚,要怎么跟他说。
他这个人性子直,不擅长说谎,想了一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大不了被当成傻逼,反正他们在对方心中的形象都不怎么样,也不介意再差一点。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检查完全查不出来,但生命值越低,症状就越严重,随时在去死的边缘试探。”
蔺遥看向他,不苟言笑地问:“都有什么症状?”
烛茗抬头,眼里划过一丝怔愣。
“你不描述清楚,我怎么判断你说的是真是假?”
蔺遥好像真没把他当傻逼,反而比他这个当事人还冷静,微微垂头,探究的目光聚焦在他的手臂上。
烛茗舔了舔嘴唇,边想边说:“各种症状都有吧,有时候会变,持续时间也不一样。
胸闷,喘不上气,心悸,骨裂,整个身体像是散架一样一动就疼,昨天是频繁头疼,前天是暂时性失明……”
他正说着,蔺遥猛然抬起头,没有表情的脸上突然有了松动。
他看不太懂,那一闪而过的神情里好像有震惊,还有怜悯。
蔺遥问:“那为什么找我?”
他看向蔺遥的耳畔处闪着的红光:“因为你是唯一……严谨点,至少你是我目前为止遇见的唯一能救我的人。”
蔺遥眯起眼,问他:“我怎么做到的?”
烛茗抬手指向他的耳侧,他和蔺遥之间差不多有一臂距离,稍稍倾身就要碰到那个刻着USB的耳钉。
可没想到他手指尖刚碰上,整个手臂就被蔺遥反手打下来!
“卧槽!
蔺老师!”
他惊呼,吃痛地托住手臂,“我又不是要行凶,您这反应是不是太敏感了?!”
说完他一愣,好像那天他不小心抓住蔺遥手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反应,差点就把他的手腕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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