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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住蔺遥的指尾时,蔺遥抬手就要甩开他,不料恰好碰到自己的手腕。
霎那间,仿佛有电流从手腕“唰”
的一声流遍四肢百骸,最终直击心脏。
心脏被撕扯得一痛,他下意识抓紧了蔺遥的手。
蔺遥挣脱两下未果,又被抓得更紧,心下不悦,敏锐的神经却先一步生出反手就要折断对方手腕的冲动,刚用力,见他表情不对,赶紧泄力停了下来。
在内外剧痛的折磨之下,烛茗意识有些涣散,模糊中他很快察觉到,全身的痛感较之前明显减轻了不少。
闷在胸口千斤重的无形负担仿佛瞬间被移开,呼吸竟然变得顺畅起来。
生命值接着动了!
2%,3%,4%,5%……短短几秒钟,被蔺遥触碰过的手腕上的数字已然涨回他醒来时的数值,甚至没有停下,一路往两位数飞奔。
他浅褐的瞳孔渐渐放大,一动不动看着手腕。
等等……如果多牵一会儿,是不是可以把生命值充满?!
正想着,这只手的本尊几经挣扎无果,终于忍无可忍,抬起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小臂,不动声色地将手从自己掌心中抽离。
8%,数字立刻停了下来。
他呼吸一窒,抬眼向蔺遥望去,发现两人的距离竟如此近。
自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坐起来的,弓着背,猫着腰,再稍微往前一点点,鼻尖都能碰到蔺遥的大衣纽扣。
疼痛在减轻,力气也在恢复。
而他整个人扑在蔺遥手边,望眼欲穿地看着蔺遥的耳钉,将那些什么对家恩怨尽数抛之脑后。
去踏马的对家,能让我活下来,你就是爸爸!
“烛老师。”
蔺遥冷冷地叫了他一声。
他凝视着烛茗变化难测的表情,默默将双手放回大衣口袋,不禁皱眉:“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好好养病。”
烛茗回过神,发现这位谨慎而注意形象的对家已然退后几步,和病床拉开了不小的距离。
有,有事,天大的事,事关生死的大事!
……可是这件事要怎么开口才不会被对家认为自己是个神经病?
他一时陷入迷茫,颓坐在病床。
蔺遥竟也没有要等他说话的意思,不作停留,转身离开。
“……等等!”
烛茗叫住了走到门口的蔺遥,语速飞快,“蔺老师,我想和你谈一个稳赚不亏的生意!”
蔺遥:“?”
那张英俊帅气的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咱俩还能谈生意?你确定?
别说蔺遥满脸问号,就连他自己都怀疑,眼下这种情况到底会是稳赚不亏还是两败俱伤。
所以他刚才为什么要仗着自己快死了对眼前这人放狠话?
烛茗心下忐忑,一边想将那个心直口快的自己掐死,一边拉起被角,调整姿势坐好,咬了咬牙:“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你关系到我整个生命安全、人生和未来,所以能不能请您发扬一下人道主义救援精神,帮我个小忙……”
蔺遥脸上慢慢浮起一丝了然,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自己,宽慰道:“没必要,烛老师,糊一时算不了什么的,调整好心态,重整旗鼓对你来说不难。”
烛茗:“……”
“卧槽,是个狠人,敢在我茗哥面前说‘糊’字。”
蒋星盼悄悄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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