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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二爷面无表情的反问。
他语气嘲讽,“凭你们是妾生子,因为你们没那个命在嫡妻的肚子里生出来。”
“祝玙你……”
祝四爷赤红着眼用力一拍身边的木制扶手,猛地站起身来,表情狰狞恐怖像是要活撕了祝二爷。
毫无存在感的祝大在一旁充当烂好人和稀泥,“老四,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闹得那么僵呢?这样,大哥做主,你名下的产业家里分文不要,都划分给你。”
他说的好听,那些本就是祝四爷一手打拼的,和祝家没有半毛钱关系,若真是有人敢动,按祝四爷的脾气还不得将整个老宅都给砸了。
祝三爷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哥,“当年爹说大哥能守成,大哥当真是守紧了家当。”
像一条看门老狗。
祝老大脸色一僵,显然是听懂了弟弟的讽刺,身为嫡长子却并无管家实权,甚至还不如两个弟弟。
“废话不必多说,你和老四的私产各自划给你们,家里的田庄和地你二人各得十分之一,可有异议?”
祝二爷冷眼看向两个庶弟。
“家产都是二哥把持在手里,多了少了自然都是二哥说了算。
弟弟自然全凭二哥做主,谁让二哥是咱家最有能耐的嫡子呢!”
祝三爷话说出口,祝老大脸颊不自觉抽动两下,扯出抹生硬的笑,“老三不必担忧,族长和族人们都看着呢,你和老四各分十分之一的家产而已,老二不会克扣的。”
都要分出去了,祝三爷如今也不怕得罪了谁,“但愿如此吧。”
克扣了他的,他在县城城镇里收的那些账,难道不会也做做手脚吗?
十分之一?呵,莫非不分给我,我就不能自取了?总要给我儿挣出一番产业来。
分完了家,祝四爷搬得最快,他本就一直在外头住着。
“三哥,我好歹手底下还养着几个镖局赌坊,你的盐铺都被收到老二手里去了,往后该如何是好。”
祝四爷替哥哥担心。
祝三爷拍了拍弟弟宽厚的肩头,欣慰的说:“难为你还想着三哥,放心吧,这么多年我也不是傻的,手底下那么多管事的跟着我,老二肯定是容不下他们的,为了这帮下属,我也要闯一闯。”
他说完又想起什么,叮嘱了弟弟一句,“对了,你的镖局好好经营可行,但赌坊……还是关了吧。”
“这是为何?”
镖局养着那些人只是勉强盈利,赌坊才是祝四爷的大头,他定是舍不得的。
“我总是觉得心里不安定,你若是听得三哥一言,就将赌坊都给我关了。”
说到最后祝三爷语气深重。
——
祝泽宁搬了新家,位置离宋家所在的花蹊巷极近,宋亭舟和大病初愈的吴昭远都前去贺喜。
祝三爷置办了房产就又去外地做生意,留下祝泽宁在家。
“昭远,你若是不嫌弃就搬过来和我同住,或是去府学宿舍都是好的。”
怕吴昭远多想,祝泽宁劝到一半又改了口。
吴昭远虽说经了大难,但眉宇间的愁绪却消散开来,“多谢泽宁的好意,但我已经决定去南地的崇文书院求学。”
宋亭舟意外的问,“你此时去崇文书院,那来年春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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