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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大字。
祝景年:“无礼小辈。”
祝遥栀注意到,祝景年刚才并没有召出霎雪剑,他只是两指一并轻轻一划,霎雪剑气就从他指尖倾荡而出。
他像是以身为剑,凌厉果决的剑气收放自如。
三位尊者不傻,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祝景年是货真价实的剑阁先祖,顿时都怔住了。
怎么回事?祝遥栀何德何能,竟然把老祖宗给弄出来了?
而祝景年袖手而立,目光往宗祠里的牌位一扫,然后又落到了祝遥栀身上,淡声问:“何故让三个外人高坐宗祠?”
祝遥栀还没说话,三位尊者先急了,连忙开口把脏水都泼到祝遥栀身上:
“先祖明鉴,是祝遥栀有违礼法,欺师灭祖,我等这才想在霎雪剑列祖列面前,对她略加管教。”
“先祖不知,是祝遥栀弑师在先,还嚣张跋扈残害同门,若是不加管教,恐怕有损霎雪剑之名。”
祝遥栀弯唇一笑,“你们刚才还说要我跪下磕头百次,还要抽我四百鞭子,你们管这叫‘略加管教’?那你们有违礼法擅闯宗祠,我也要对你们略加管教。”
祝景年略一点头,赞赏地看着她,“伶牙俐齿,善。”
祝遥栀:?
她笑了,“先祖不问缘由?我的师尊和我那些同门都是罪有应得。”
祝景年面露诧异之色,“为何要论缘由?难道吾看起来像是帮理不帮亲之人?”
换言之,他帮亲不帮理。
祝遥栀哽了一下,然后说:“他们也没有理,先祖不妨听我说明来龙去脉……”
她还没开始说,祝景年就摇了摇头:“不必,他们这么多人,谁欺负谁不是一目了然?”
三位尊者顿时急着为自己辩护,添油加醋把说祝遥栀有多罪不可恕。
祝景年并指一划,剑气荡开,像扫垃圾一样把三位尊者从宗祠大殿扫了下来,压得他们趴在地上起不来。
然后他对祝遥栀说:“等下我们两人打三人,也是他们以多欺少。”
祝遥栀不明白,这个祖宗是怎么顶着一张清风明月的脸,睁眼说瞎话。
她提醒了一下,“下面的演武场,有人在看。”
祝景年:“那又如何?”
祝遥栀:“……你是真的油盐不进啊。”
祝景年好歹说了一句:“那吾将这里所有人的修为压至和你一样的元婴初期。”
祝遥栀:“好,这样就公平了。”
祝景年:“哪里公平?他们三个欺负我们两个。”
“……”
祝遥栀不说话了,提剑上前,层叠冰雪绽出霜寒剑气,同时巨剑横扫,将狼狈为奸的三位尊者隔开,她先对付那个脸上印着“孝子贤孙”
的尊者。
祝景年看出她想逐个击破的意图,就先把另外两名尊者压在地上。
笑话,他的修为确实压至元婴初期,但他那倾覆山河的剑气又压不了。
霎雪剑到底是天下第一剑,有来有回地对剑几下后,祝遥栀很快就能单方面揍那个那个孝子贤孙哥。
剑光密集如飞雪,尊者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祝景年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指教一番,“这一剑漂亮,如果能再狠一点就好了。”
“可以再使点劲,又不是打自己人。”
他不但自己叨叨,他还要逼着趴在地上那两个尊者一起夸祝遥栀的剑法,“你们为何不说话?这一剑难道不漂亮吗?”
两位尊者迫于压在身上的剑气,只好面目扭曲地点头称是:“……漂亮,真漂亮。”
片刻后,祝遥栀把那位尊者揍得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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