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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苍木无话可说,只能学着对方以前的样子,安抚地轻拍着他的背,“殿下怎样都是好看的。”
钻心的头疼袭来,沈玉竹疼得浑身颤抖,“我的头......”
拓跋苍木面上的沉稳再也维持不住,他太明白因蛊而头疼发作时是怎样的感受,他对沈玉竹道。
“殿下,我们不尝试了好吗?就算不尝试我也不会有事。”
沈玉竹是有一股子倔性在身上的,他心里明白这种痛楚并不会给他带来性命危险,相反,他好像越来越能触碰到体内的那一神秘存在。
就像阿善所说,他们现在在一起时,拓跋苍木的子蛊还算安分,但若是在西戎遇上了不测呢?
前世的拓跋苍木因何而死始终是压在沈玉竹心上的一根倒刺,而那象征着不幸的预知梦也仿若消失无踪,沈玉竹不敢赌。
不仅是因为任务和自己,和以往不同,若是拓跋苍木出了事,他......
沈玉竹一怔,他能感觉到拓跋苍木正将他死死地搂在怀中。
“我从前发作的时候,这样抱着殿下就会好很多,殿下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气息,我每次都会忍不住嗅闻。”
气息吗?沈玉竹松开捂在脸上的被褥,鼻尖仿佛萦绕着淡淡的花香,有点像他昨晚给拓跋苍木插上的那朵紫色小花的气息。
但沈玉竹知道不可能,那朵紫花早在昨晚就碾碎在了他们的唇齿间。
所以,这种气息,会不会也是某种感知的欺骗呢?他觉得拓跋苍木应该是这种气息,那他闻到的就是这种气息。
沈玉竹紧闭着眼,感受着热气涌动的汇聚地,试图与体内的王蛊产生感应。
情绪、蛊虫之所以能操控人心,是因为能影响和放大人的情绪,那他就试试用情绪去感应王蛊。
这一念头出现时,那方才还能感觉到的王蛊转眼就又恢复到了无知无觉的状态。
就像是故意隐藏起来一样,沈玉竹周身的灼热感也在慢慢消散。
沈玉竹缓缓睁开逐渐恢复清明的眼睛,看来他的猜测是对的,他与王蛊感知互通。
沈玉竹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兴奋地从拓跋苍木怀里抬起头来,一口亲在他的下巴上。
“我好像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用和它对着干、试图强势地操控它,只需要不断和它产生情绪上的牵连,假以时日,终究会被他收服。
*
他们一行人越往西戎的方向走,就越发现这里与其他地方的不同来。
哪怕是西戎的边陲小镇,房屋的建筑与百姓的衣着模样都要比其余三境看起来富裕得多。
要知道,除了牛羊遍地的北狄,要想吃肉,哪怕是在中原,也只有过年时的早市上才会出现大量肉铺。
因为就算平常开起来,也无人会去买昂贵的肉食。
但在西戎的早市,每隔几个摊子就会出现一个肉铺,街上行走的妇人胳膊上挂着的竹篮中,肉食也很是常见。
街上行走的百姓脸上的神情大都轻松愉快,看起来毫无被生活所迫的窘困。
他们面色红润,丝毫没有东夷人的面黄肌瘦之感。
肉眼可见西戎与别处的区别。
沈玉竹与拓跋苍木顺着小镇一直往里走,甚至可以看见繁华的闹市。
一个拿着糖葫芦串、扎着冲天小揪的小孩从前面的城门里跑了出来,撞到了林青风的腿上。
林青风笑着后退一步,还没等他问撞疼没有,这刚才还一脸笑意的小孩看见他身上普通陈旧的麻衣后就收起了笑,哭叫着往回跑。
“阿爹!
有坏人!”
一对身着锦衣的夫妻说说笑笑地走来,见到小孩哭了,脸色瞬间冷下,目光不善地向沈玉竹他们三人看来。
他们在眼神触及到林青风流民似的打扮后,嫌弃地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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