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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渊……”
顾炀下意识的叫着樊渊,出口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吓到了,声音微小,甚至带着让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的语调。
他只能扶着墙边,慢吞吞的走出卧室,往开着门、亮着灯光的书房走去。
顾炀现在坚信自己怀了小兔兔,樊渊也不好总逼着顾炀做试卷,所以现在对顾炀学习上的管控放松了许多。
只能等这件事尘埃落定之后,再帮顾炀把落下的进度赶上来。
不过短短一段距离,顾炀却走了很久,等他终于走到书房门口时,却再也支撑不住发软的双腿,直接跌坐在地上,好在地上的毛毯够厚,顾炀也不觉得疼。
樊渊坐在书桌后面抬头,看到跌坐在门口的顾炀时,黑眸微微眯起,却没有动。
顾炀看不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所以不知道现在的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此时的他,如同春日里含苞待放的花苞,在热烈的黄昏慢慢展开花瓣,花瓣里甚至还藏着清晨储蓄起来的露珠。
顾炀只知道他在不停的流着汗水,抬手随便乱抹了下额头的汗水,就向樊渊伸出手臂。
他甚至连抬起两只手臂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虚软的抬起一只手臂,手心向下,指尖微微伸开,凌空点在樊渊的嘴角。
“樊渊……帮帮我……”
被假孕现象压抑了几天的特殊时期到底还是来了,并且因为这几天的压抑,来得更加汹涌、难以抵挡。
樊渊仍旧坐在书桌后面,手里握着的笔缓缓收紧,并没有立刻走向顾炀。
顾炀抬高的手到底是撑不住,落了下去。
他靠在门框边,双脚上连鞋都没穿,一片白腻蜷缩在暗色的地毯上,对比是那么的强烈、醒目。
“樊渊?”
顾炀得不到樊渊的回应,透红的眼睛里慢慢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啪。”
樊渊手里的笔被他拍在了桌子上,用力不小,这像是一个信号,昭示着某些已经断开的理智。
椅子被略显仓促的推开,樊渊一步一步走向靠在门边的顾炀。
顾炀歪斜着靠在门框边,看着樊渊靠近他,口里不停的呢喃着樊渊的名字。
直到樊渊终于来到了顾炀面前,顾炀用尽力气再次抬起手臂,伸向樊渊,被樊渊接住,握在掌心。
“啪。”
这次是书房的灯被关上的声音,樊渊在弯下腰之前,将书房的灯给关上了,光线突然黑暗下来。
“顾炀,你要我怎么帮你?”
黑暗对如今的顾炀影响并不是太大,他看着樊渊蹲在他面前,就伸手去抓樊渊的衣襟,头抬高,小兔耳朵垂在脑后,轻轻亲了下樊渊的下巴。
“你明明那么清楚……”
顾炀控诉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樊渊亲口打断。
樊渊有时候很幼稚,喜欢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展现他的掌控欲。
顾炀早就熟悉了这样的樊渊,也学会了应对的办法。
书房的灯是关上了,可走廊里还有声控灯。
偶尔某个突然出现的音阶惊醒了声控灯,灯光将顾炀泛红的脸旁彻底展现,也一同将樊渊面上一时没有克制住的疯狂揭露出来。
渐渐地,唇齿间变成了小小的战场。
声控灯又亮了起来,这次却久久没办法熄灭。
长久的缺氧终于让顾炀败下阵来,他的一边兔耳朵被樊渊握在手心,兔尾巴也被樊渊掌控,额头抵着樊渊的下巴,大脑里像是开了一趟不停循环的过山车,忽上忽下刺激精彩。
通遍四肢百骸的麻在慢慢褪去,顾炀终于有时间去思考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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