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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米的距离,一步跨过去到他身前:“说悄悄话你离那么远干什么。”
他侧过头:“现在说。”
言不栩比他高一点,一低头看到他发梢遮盖白皙耳廓若隐若现,在午后光线的直射之下几乎透明,仿佛一点温暖的玉石。
言不栩忽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他只是缓慢地眨了眨眼,视线定格了一瞬,随即又移开,看到远处树隙间忽明忽晦的光影在风中参差披拂,如天际坠落的流星。
流光随风在动,他的目光也在动,最终似乎无所适从的,不知道该落在什么地方,只能回到封鸢的侧脸,然后莫名地想起不久前,他唇角留下的一点极其轻微的触感。
很轻很轻,就像是雏鸟的羽毛擦过,一点明亮的电流窜过,本不应该刻下什么深厚的记忆,但是他竟然奇怪的,记得很清楚。
没等到言不栩回答的封鸢回过头,挑眉:“怎么不说了?”
言不栩不动声色往后撤了撤,道:“我说了你又要说没听到,我不说了。”
封鸢“啧”
了一声:“你毛病真多。”
言不栩做出“你能把我怎么样”
的无赖表情,封鸢不理会他,道:“你不说我说了,我觉的顾苏白进游戏那天晚上遇到的危险可能和白夜信徒有关。”
“假设那个梦境的介质来自顾苏白,一帮用活人血祭的异教徒,应该不会在拿着了他的记忆之后还把他完好无损的放了吧?那他所遇到的所谓的生命危险,会不会就是因为白夜信徒拿走了他的记忆,顺便杀了他?只是正好被无限游戏检测到,将他变成了游戏玩家。”
他这么一说,蔚司蔻很快就反应过来:“可如果白夜信徒在顾苏白进入游戏的那天就出现过,为什么我们没有监测到——”
她的话语骤然停顿,面上显出惊骇的神情来:“‘帷幕’。”
“‘帷幕’早就存在了……”
“白夜信徒从十三年前那场动乱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蔚司蔻喃喃道,“到底是他们没有出现过,还是我们没有发现?”
“时间快到了。”
言不栩忽然道。
蔚司蔻从混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看了一眼手机,道:“还有一个小时,我们找个地方吃饭吧,吃完饭直接去游戏里。”
正说着,前方忽然一阵喧闹,周围的人都在同一个方向聚集,人群中有声音高声呼喊:“快打急救电话——”
“这是怎么了?”
蔚司蔻远眺,“出车祸了?”
封鸢道:“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随着人流到了十字路口,幸好他长得高,在一堆看热闹的大爷大妈里发挥出了极大的优势,越过乌压压攒动的头顶,他看到人群围成的圈子中央躺着一团火……或者说一个人,一个正在燃烧的人,那人浑身都已经变成了焦黑的血污,但他身上依旧有流窜的火焰,周围有人从包里掏出矿泉水瓶泼了出去,飞溅的水花落在那人身上,竟然没有丝毫作用。
其他人吵吵嚷嚷,有的说要找灭火器,有的脱下
来衣服拎在手里却迟迟不敢上前,封鸢微微抬起手,却又放下来,回头叫蔚司蔻和言不栩,他们跟在封鸢身后,被人群阻挡在外围,蔚司蔻很快挤了进来,看到燃烧的火焰立刻口中念了句什么,随即手掌朝着燃烧的人的方向推出去,那火焰很快熄灭了,几分钟后救护车赶到,将烧伤者带走。
散开的人群议论纷纷:
“这是哪里起火了啊?烧的这么严重……()”
不一定是起火,也有可能是电吧。
◣()_[(()”
“他烧伤这么重是怎么跑到街上的?”
“不知道啊,我一回头就看到他在那了,跟凭空出现的一样。”
“搞不好是自己在家做什么实验,之前不是有个新闻,一个化学老师在家做炸药,结果把自己炸死了。”
……
“你刚才用了什么方法让火熄灭的?”
封鸢问蔚司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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