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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乾顺有意安排,还是张叔夜大人自讨没趣。
明远师兄又这般光景,岂不让乾顺笑话。
不觉红了半边眼圈。
种浩也是神情肃穆,不觉红了眼圈。
种溪虽说素日嘻嘻哈哈,但听了张叔夜的话,也是感同身受,面露难色。
嵬名白云不看别人只盯着种溪,见他如此,心中也明白过来,不觉也替种溪闷闷不乐。
说来也巧,张明远、费无极、种浩、种溪这般样子,又被张叔夜发觉。
张叔夜心想,这四个小兄弟果然性情中人,不过也怪自己,说什么可惜不可惜,岂不自寻烦恼。
目下这般尴尬,要马上说些话,加以掩饰,就道:“夏王礼佛,世所罕见。”
张明远马上会意,喝了口茶水,道:“南朝梁武帝礼佛,才世所罕见。”
费无极也喝了口茶水,笑道:“何出此言?”
种浩道:“那是兵荒马乱之际。”
种溪道:“何止兵荒马乱,实乃改朝换代如同家常便饭。
草头将军做皇帝,如同走马观花一般。”
嵬名白云看向种溪,乐道:“你这嘴真好笑,草头将军是什么将军?”
种溪道:“你问你爹爹去。”
嵬名白云本欲嬉戏打闹,但乾顺在场只好用手捏着自己的长辫子,低着头,默然不语。
乾顺道:“梁武帝,何许人也?”
张叔夜介绍一番,乾顺点了点头,了然不惑。
张明远见乾顺意犹未尽,便笑道:“我倒记起一句诗来了,正所谓:‘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大唐杜牧所言极是,梁武帝舍身佛寺的故事,在中原,尤以江南,实在家喻户晓。”
嵬名白云马上抬起头,喜乐无比之际,叫道:“我最喜欢这首诗了。”
随即吟诵开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众人无不惊讶万分,皆赞不绝口。
种溪见眼前这嵬名白云如此聪慧,就喜上眉梢,不觉赞道:“没想到,西夏的姑娘也会唐诗。”
嵬名白云瞪了一眼种溪,一脸不悦,冷冷的道:“怎么,莫非瞧不起我西夏姑娘?你们宋朝姑娘也不过如此,听焦彦坚说,你们宋朝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风一吹就倒,尤其那东京青楼女子,最是红颜祸水。
侧着身子,卖弄风骚。
张口大爷,闭口小爷,除了从男人身上捞银子,恐怕也只会哭鼻子罢了。”
种溪也不生气,辩解道:“那你可就道听途说了,东京青楼里的姑娘,才不会那样,他们可都高雅的很,只会坐在楼上等待,不会那样张牙舞爪。”
见嵬名白云白了一眼自己,又笑道:“你可知我大宋有一位李清照?”
嵬名白云冷笑道:“有且只有一个李清照,岂不曲高和寡,鹤立鸡群,那不是还有一个李师师么。
都姓李,我想想看,大唐的李太白也姓李。
要论才华横溢,我看李清照与李师师,皆是李太白托梦赐予的神力罢了。
如若李太白也托梦于我,我也才华横溢,便去东京开个茶楼,以文会友,结交四海才子佳人,便可富可敌国了。”
一语落地,众人笑出声来。
张明远见众人如此喜乐无比,也爽朗一笑,做双手合十状,环顾四周之际,笑道:“西夏礼佛,莫非也是效仿唐太宗礼佛?不过梁武帝礼佛才是天下莫可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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