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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鹿咛已经结婚两年了,她也不是个坏孩子,日子不就是两个人磨合着过下去的么?从前能过,为什么如今就不能过了呢?
闻砚初张了张嘴,脸上的雨水顺着脸颊滑向胸膛,笔挺的衬衫早已打湿。
“外公,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会帮鹿家度过难关,鹿家需要的人脉乃至资金帮助,能提供的,我都可以提供。
“我只要,能离婚。”
白建成摇了摇头,在原地踱起步来,实在拿闻砚初没办法,心一横,将伞打在他头上,道:
“之前跟你谈恋爱的那个小姑娘,是不是叫什么谢……琬琰?”
大雨“哗啦啦”
浇在耳边,喧闹之中,闻砚初依旧能够捕捉到、外公有些拿不准的语气说出的那个名字。
跪在地上的男人终于仰起头,嘴唇颤抖着嚅动了两下,偃旗息鼓。
白建成垂首望向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外孙,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难言之情。
他捏住伞柄的手好像平白被抽走了几分力气,雨声响在耳边,是天然的背景音,那么喧哗,却衬着这对爷孙如此沉默。
看闻砚初这个样子,无需他回答,白建成心中已了然。
终于,白建成开了口,沧桑的嗓音里不容忽视的是上位者的压迫感与权威。
“砚初,不论你们从前拥有怎样不正当的、亦或是正当的关系……两年前,你都已经做出了选择。”
白建成点到为止,眼神中带有一丝审视与探究,等着闻砚初的下文。
夏天的雨并不凉,闻砚初身强体壮,淋了半夜雨,心中也没有半点怨言。
可此时此刻,停着外公的话,他觉得有冷风从后背缓缓爬上来,拥抱住了他整个身躯。
心脏好像在漏风,扯下了他的遮羞布。
白建成将伞向他倾斜了更多一点,靠近了半步,软化了些许口气,道:
“就算,就算你离了婚,那个女孩子,她还会愿意回到你身边吗?”
“外公……”
闻砚初眨了眨眼,徒劳地张张嘴,又闭上,声音苦涩极了,却带着一种倔,像是在黑夜里暗自点亮了一盏灯,要坚定地朝着陌生的前路走过去。
“这两年,我早已不欠鹿家什么了。”
“闻、砚、初!”
白建成拔高些许音量,连名带姓、一字一句地叫了他一声。
闻砚初目视前方,反而将脊背挺得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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