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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婉萍抱着琵琶从礼堂后台出来,她尚未走近就看见姜培生快步走向校门,而站在礼堂外的陈彦达阴沉着脸,姨母夏青紧张地拉着弟弟如怀。
婉萍晚上的喜悦瞬间散了一地,她有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谎言被戳穿了,父亲知道姜培生的身份,看样子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第十五章分别
陈彦达可以指鼻怒骂姜培生,但对着自己女儿,那些难听的话他是骂不出口的,只能黑着脸用沉默表达愤怒。
一路回到家里,陈彦达把自己关进书房,婉萍敲了敲门,却听见里面茶杯碎裂的声音。
陈婉萍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父亲这样生气,她默默地靠墙立在门外。
夏青也不敢过来劝父女两个,借口哄儿子睡觉躲进了小屋。
倒是陈瑛走到婉萍身边陪她站着,听见里面好半天没有动静,低声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挺久了,大概一年多,具体多少日子我也没数过。”
婉萍心情很是低落,声声音弱弱的像小猫一样。
“都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跟表叔表婶说呢?”
陈瑛问。
“怎么说?”
陈婉萍侧头看向陈瑛,说:“爸爸张口一个小兵头子,闭口一个小兵头子的。
不管我怎么说,他都是要发火的。”
“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今天要让姜培生一起去毕业晚会呢?”
陈瑛接着问。
“去了也没让他说自己就是教导总队的啊,我是想先让爸爸与培生熟悉一下。
等他接纳了这人,我再讲实情,这样前面有个铺垫嘛。”
婉萍的小脸皱巴着,低声嘟哝:“我哪里会想到爸爸把这事理解成我故意骗他,结果火气比预想的更大了。”
“再说……再说我也没有骗他,是他自己那么想的。”
陈婉萍的话音刚落,书房的门被猛地拉开。
陈彦达瞪着婉萍,脸颊肌肉紧绷,压低声音:“什么叫做我自己想的?来!
婉萍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要跟我说小兵头子在中央大学念的书?为什么跟我说他刚毕业一年在学校当老师?”
“我可没有说他是中央大学,我说他念的是中央的大学。
32年他从上海打仗回来在中央陆军学校进修了两年,中央陆军学校难道不是中央的大学吗?我哪里有骗你……再说我也没讲过他是老师,我说的是他大学毕业后去了官方机构教育人。
军队不也是官方机构,带兵不一样是教育人。
爸爸,你自己想错了,不能全怪我。”
婉萍自知这话说出来其实并没多少道理,垂着头根本不敢抬眼看陈彦达。
这说辞把陈彦达气得够呛,他抬手要打女儿,但手停在半空顿了几秒又无力地垂了下来,深吸口气,摇摇头…
陈彦达可以指鼻怒骂姜培生,但对着自己女儿,那些难听的话他是骂不出口的,只能黑着脸用沉默表达愤怒。
一路回到家里,陈彦达把自己关进书房,婉萍敲了敲门,却听见里面茶杯碎裂的声音。
陈婉萍从小到大第一次见到父亲这样生气,她默默地靠墙立在门外。
夏青也不敢过来劝父女两个,借口哄儿子睡觉躲进了小屋。
倒是陈瑛走到婉萍身边陪她站着,听见里面好半天没有动静,低声问:“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挺久了,大概一年多,具体多少日子我也没数过。”
婉萍心情很是低落,声声音弱弱的像小猫一样。
“都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跟表叔表婶说呢?”
陈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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