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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懿从小就不喜欢那种男子气概足到爆炸的硬汉。
或许是个人审美使然,她觉得太过粗砺硬朗的男子瞧着不聪明。
即使是周宴宁那样雄性魅力十足的男人,都还在她面前流露出一些脆弱才足以打动她的心。
因此,她觉得此时的盛喻实在太动人心扉。
往日挺立的背部微微弓起,白衬衫七皱八褶,前额的发落寞垂下,睫毛长长,两排阴影挡住眼里的郁郁和凌乱。
明明是多么骄傲的人。
她的视线黏在他身上,多看一秒心都要软成烂泥。
“宝贝…”
他幽幽的声音传来,忽地肩膀吃痛,被他咬了一口。
接着嘴唇又被他重重舔舐,口腔被暴力进出。
他衔着她的舌头,啧啧作响,像是要将它吸干。
边吸边口齿不清,“骚货。”
恶狠狠的语气。
屋外又下起了雨,雨势转大,偶有雷声传来,惊得她全身一缩。
身上的人顺势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端详她一副被蹂躏后的样子。
她被他咬得嘴唇红肿,发丝黏在脸上,双眼朦胧地望着他,被绑着的手摇摇颤颤。
他却还嫌不够,又将手伸进她嘴里,继续作弄。
“怕打雷么?”
他按着她的舌头,咕叽作响,又划过她凹凸的口腔上颚,寻向深处。
镜片折出的冷光落在她身上,周懿感觉哪里都凉凉的,像小时候拔牙,被牙医用手指在嘴里抠来弄去。
“怕的。”
她被抠地想呕,眼前模糊一片。
她小时十分怕打雷的,一个人在家经常被吓到坐在床沿不敢动,只敢等雷声过去。
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发僵。
关于打雷的回忆,还伴随着极度期盼有人陪伴的渴望。
八岁之前,她在张安如怀里听雷声还会呜咽几声。
八岁之后,次次只如同机器人般坐着,偌大的家,窗帘浮动成虚影。
她不想躲被窝,只想凭自己捱过这声声的空虚和不可抑制想哭的冲动。
总要要逼自己长大,她逼了无数回自己。
后来真的长大了,没有那么惧怕打雷,只是心下不免会一跳一跳。
打雷对她来说,约等于存在于孤单的小时候里一种强力的威胁。
一声声惊雷,在提醒她,她的脆弱,她的恐惧,她的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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