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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懿毕业典礼的前一天和周父打了久违的视频电话。
“张安如来干嘛?”
她皱着眉头。
“你的毕业典礼父母总有一个要出席…”
她冷声打断了如蚊子嗡嗡般的絮叨,“
“不必了,我有朋友会出席。”
早已习惯从小到大一个人的毕业典礼,这么久没见的母亲,不知道还记不记得她的样子。
从佛罗里达到纽约,最快坐飞机要一个多小时。
她不想见她,见了面也不知道说什么。
就这样只给钱不见面反而自然不尴尬。
她口中的朋友,自然是徐之廷。
去年11月份的冬天,纽约天空飘下雨雪,比往日任何一场纯白降临得都要早,她下午有些脑胀,身体忽冷忽热只以为是学习和工作兼顾着太忙的睡眠不足,并未当一回事。
着眼于眼前这个即将完成的蛋糕,收着力道挤奶油。
纽约能买到最甜的草莓是oishii
strawberry,下雪天路面很滑,小心翼翼撑伞步行捧了一小盒清甜缀点在蛋糕周围。
徐之廷喜甜的是她这大半年观察下来得知,和他吃火锅都得在酱料里舀一大勺细腻糖霜调味。
她站在他门前有些犹豫要不要放下蛋糕就走。
出门时未带伞,毛领口沾的雪迹融成水,下巴往后缩了缩,正要弯腰,门却悄然敞开。
屋内暖意掺着草木的清香卷住她,睡意更昏沉,脸颊被烘得一阵发热。
睁全乏力的眼,朝他举了举包装精美的盒子。
“生日快乐,廷哥哥。”
男人接过蛋糕,也顺带搂过她软烂升温的身体。
今天不是他的生日,她知道。
她是为了谢谢前段日子他为她提供一些申请签证的材料。
这半年他有意邀请她进入他的生活,她多次拒绝,分得清清楚楚。
可沾了湿气的东西会生藓,何况是她这么懒惰的人,再不及时切断和他之间的纠缠,就怕欠他的还不清了。
脸埋进他的颈窝,他抬手,卷起的羊绒袖口蹭到她鼻尖,盖住半幕眼帘。
影影绰绰中瞧见那截琼白玉脂上生出的茸毛,痒生生敷在她额前。
瓮瓮闷气中寻到一个咝凉的小裂口,被她抵住,按灭冒烟的自己。
又嫌触碰地不够深,凑上去咬了一口,后含住;像兜一颗莹莹玉珠在齿间———-好贪婪。
他无可奈何地看有人占便宜咬住自己的手指,在她滚烫的口腔内壁泛起酥麻。
她烧得不低,也烫着他了。
“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伸手在她嘴里惩罚似地搅了搅,轻轻捻过滑腻的舌。
他像携了咕滋冒泡的那一股清泉,由她发愦发恣地躺在水中央被勾引,然后坏心地在她耳旁吹暧昧的风。
耳垂酡红,他盯地灼热,像被视线奸遍全身,下一秒就要吃上来,却迟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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